第450部分 (第2/4页)

分卫所兵也参与进去。如今乱兵声势浩大,南京内外扰乱。你看该如何处置?”

严鸿穿越这几年里,民乱、倭寇、鞑虏、西洋鬼子都见识过,倒也不太在乎这乱兵。兵变么,无非是一些大头兵因为对待遇不满,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从而违抗命令,哗变闹事。这要是赶在战争时期,破坏整体布局,那确实是头疼得很。而现在东南倭寇之患已经暂时平息,不至于因为一次兵乱就搞得江南崩溃。而从官场责任上,自己刚刚到扬州,也不会为这次兵变背书。再加上,自己奉了嘉靖皇帝的密旨,可以视察东南兵备,可自己现在还没去南京,所以从权责上,这事儿自己可以管,却不必为之承担责任,反倒可以借着这次兵变的事情,再行使下权力。想到此,严鸿胸有成竹道:“先生,振武营兵变是为何原因,不知道可曾知道?”

本地指挥使韩梅亭道:“据送来的快马报,营兵是说上官克扣军饷,因此才哗变。但这班人口中所说的,未必当的真。”

张居正听到“克扣军饷”四字,眉头却是一皱。令狐平道:“虽说兵变犯法,但若真是克扣军饷,却也怨不得士卒不满。下官听说,自从倭寇之乱去岁平息,南京户部对振武营和卫所兵当领的粮饷,便是颇有削减,引起士卒不满。以下官见,不妨先派遣官员,询问士兵意思,好生安抚,待其怨气平复,各自归营后,再追究其过。”

严鸿道:“若真是克扣了军饷,那自然是管军饷的官儿可恶。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大可向上官申述,如何能就造反了?以我之见,对这帮人绝不能客气,应该先调集兵马,将哗变镇压下去,然后再仔细调查克扣军饷的事,查出来谁的责任,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不然,若是在这些乱兵造反期间就匆匆求和,朝廷威严法度何在?只要对上司不满,就立刻兵变,这样下去,你平息了一次兵变,却是在鼓励以后的十次、百次兵变。”

张居正点头道:“纯臣言之有理。只是南京兵部目前掌握的能用之兵有多少,韩指挥可曾有数?”

韩梅亭道:“南京守军号称十余万,但卫所兵多数战力有限。而且如今听说便是卫所兵也有参与,我看,南京能不能稳住,倒要靠魏国公的家兵了。钦差巡查沿海,南直隶也在内。如今局势紧张,急需有人做主。只是如今南京兵部的消息还没到来,我等扬州驻军,却不知该怎生调度为好。”

眼看本地官员团团慌乱,张居正正色道:“想那哗变之兵,多数无非是因欠饷之事心中不满,被人蛊惑,故而跟随作乱。此时正当有朝廷大员前往,协同弹压。本官此来,奉了圣旨,督查江南百官。便当即刻起行,往南京一看究竟!”

魏志节道:“钦差,南京局势如何,情形不明。那振武营的战斗力不差,也不知道十余万卫所兵有多少跟随哗变。若是已然全局大乱,钦差前去,岂不危险?以我说,还是先在扬州城中戒备,待消息确认了,再决定去留。”

张居正笑道:“无妨。本官既奉天家旨意,巡查东南,如今兵变这等大事,自当身临其境,看个究竟。再说,本官随身也带有扈从兵马。那乱兵只是哗变,大约还没胆子造反。本钦差若不要紧前去,纵令他们为奸人所蛊惑,那才是悔之晚矣。至于危险么,本官既身负皇命,岂能瞻前顾后?”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了下,这张居正看起来清清秀秀一进士官,胆子居然这样肥?严鸿也在嘀咕,张老师莫非是海瑞附身?忙道:“本钦差处有万岁爷下的圣旨,节制江南诸路兵马。张先生既要前去南京,韩将军,扬州驻有多少兵马,可否随行护驾?”

韩梅亭支吾片刻,道:“禀钦差,扬州兵虽有一卫,其实数不到二千人。这二千人中,府城里驻扎的不满一千。要论战力,也就几位千总的亲兵还堪一战。过去曾有数百浙兵驻扎,如今也调走了。此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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