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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贼人,祖父我需一个也放不过。”
严鸿偷眼瞧时,严嵩相爷对自己的关心,也不是装出来的。他就势膝行上前两步,跪在严嵩脚前,双手抱着严嵩膝盖,仰脸望着爷爷,一副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架势:
“爷爷呀!孙儿看爷爷jīng神更好了,真是比孙儿自己康复了还高兴!”
严嵩呵呵大笑,握着严鸿的手,扶他站起来,仔细打量着:
“好,好,身子骨果然没大事了,就是人瘦了些。得好好补补。你这孩子,可把你祖母给吓得狠了!”
这边上的严世蕃,倒是一副严父派头十足,重重的哼了一声:
“伤好了就好。这些天把你祖父、祖母吓的寝食不安。我严府是京中第一流的门户,你祖父更是当朝一品首辅,为人处世,都当为朝野楷模。你身为严府长孙,家中又交代了事情,怎能如同那没品xìng的浪荡子,动不动去郊外饮酒跑马?rì头偏西还不早回,结果闹出了这档子事来,不但险些伤了自家xìng命,也累我严府被外人议论。若不是看你伤势方愈,今rì定当赏你一顿家法。当真是越大越不成话!”
严鸿看老爹声sè俱厉,赶紧扑通一声,又跪下来道:“爹爹教训的是,孩儿再也不敢了。”
一边心里咒骂,你个老瞎子,自个养了一堆的美貌姬妾,儿子去外面骑马踏青都要给一顿臭骂,简直不像是亲爹。哦,不对,他本来就不是我亲爹嘛。
严嵩看严鸿这么恭顺,却大笑道:“东楼,对鸿儿不要太过严厉了。这件事,也怪不到鸿儿头上。对了,庆儿,还不快向你大哥道贺?”一边说,一边落座。
站在严世蕃身后的那位少年走出来,有板有眼地深深一揖:“恭喜大哥福体安康。”
严鸿赶紧还礼,一边偷眼打量着自己这位兄弟,严世蕃的嫡亲儿子严绍庆。五官四肢倒也端正,没有继承他亲老子的瞎眼瘸腿,不过稍微胖了点。好吧,谁叫咱这是富贵人家呢。
从严绍庆眼里,严鸿看不出恶意,也看不出多少善意。人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吧。难怪正牌严鸿的记忆里,也没他太多的详细信息。
可是,人家才是严府这万贯家私真真正正的继承人啊。严鸿不无遗憾地又多看了一眼。兄弟,你好福气,好命啊,就不知道等咱爹爹被斩首,咱爷爷饿死之后,你是啥下场。
严嵩捋捋一部白胡子,又问:“对了,鹄儿来看过鸿儿没有?”
鹄儿?就是另一个恩养儿子严鹄?严鸿心理暗自嘀咕。在正牌的记忆库里,当然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也仅仅是存在这么个人而已。到底是存在感太弱,还是正牌严鸿和严鹄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他这穿越冒牌货可说不上来。
面对爷爷的询问,严鸿摇了摇头:
“没,二弟还没来。”
“岂有此理。”严嵩的声调高了几分,尖锐得有些刺耳:
“当哥哥的卧病在床,人事不省这么久,当弟弟的总共来看了一眼。严大,快把严鹄给我叫来!”
严年答应一声,赶紧跑出去了。
这时,严世蕃反倒凑上来:“爹,鹄儿那边,因为鸿儿病了,所以有些生意,暂时我让鹄儿打理。他手头本来事就多,再加上这一摊子,忙得顾不上也是有的。倒不是手足之情淡泊。”
严嵩叹息一声:“东楼啊,我知道鹄儿给你办事得力。但咱们严家贵为京城豪门,原本人丁就不旺,总共就他们这兄弟三个,如果再不能手足和睦,同心协力,咱严家靠什么振兴啊?等过些年老朽我归了西天,你要中兴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