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页)

府按历史没几年就倒台了,不预先多攒点,到时候想跑路都没盘费!

可是转念一想,严鸿又觉不妥了。

自古大河有水小河满,自个是严府大少爷,靠着严府这棵大树,想的应该是怎样保着大树不倒才对。要是每只猢狲都在提前挖根拽叶,那这棵大树还能长久么?

而且贪yù之心导致祸殃的道理,他作为一个21世纪人,也听过、体会过无数次了。单说那些落马的贪官,都是体制内大牛啊,拿着铁饭碗的薪水和各种补贴,住着公家的房子,吃着两元钱一顿的自助餐,子女上学工作都不愁,多美的rì子,闲来有空,稍微给老百姓干点好事,再谋取个廉政能干的美名,岂不是十全十美?可为啥还是有那么多人犯事落马呢?不就是一个贪字嘛。享受了合法的好处还不知足,还想谋取非法的利益,这就是放着天堂的福不享,偏去贪地狱的爽了。

再说眼前吧,严府让自己管几百处铺子,本是信任的表现。但自个真要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脚,便宜老爹严世蕃虽然是个独眼龙,他那只独眼可比三只眼睛还利啊!万一招惹到他不高兴,捏死自家这个便宜儿子,那比捏死苍蝇还容易。

况且,闫东来在21世纪是个租住地下室的穷**丝,现在到大明朝纸醉金迷,自个觉得已经是人生享福的极致了,何必再跟进一步去贪图分外之利呢?别弄得鸡飞蛋打,那就追悔莫及了啊!

想到这里,严鸿满脸带笑,也斟了两杯酒,递给严鹄一杯:“二弟,咱哥俩先喝了这一杯。”

严鹄接过杯子,碰一下,兹吧一声,一饮而尽:“大哥,你高见如何?”

严鸿轻轻叹了口气:“二弟啊,阁老和小阁老虽然非咱们的亲生爷爷爹爹,他二位对咱哥俩可是全意关爱的。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咱哥俩既然经营着这些个生意,那么全力大干,让严府生意枝繁叶茂,自个也从中得些好处,也就是了。至于额外的事,只要真对咱严府好的,禀明了爷爷和爹爹,愚兄自然跟兄弟一起干。”

这话说得客气,其实已经是明确拒绝了。严鹄的脸sè分外难看,愣了半响,冷笑着摇摇头:“大哥教训的是。”一边端起酒壶,给自个斟酒。一边斟,一边手在发抖,酒都泼了不少到桌子上。

第二十四章 妻子如衣服?

天已抹黑,严府上了夜灯。大多数屋子里都沉寂下来。那些白天或乱的家人,多数吃了饭,或早早入睡,或聚集在小屋子里赌钱闲聊。

严鸿的小院里,胡晚娘和坠儿主仆二人相对而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忽然,家童严安奔过来:“少nǎinǎi,坠儿姐,大少爷查账回来了。”

胡晚娘“啊”地一声,手中的手帕掉在地上。原本就落落寡欢的脸上,又罩上了一层yīn云。一双大大的眼眸,交替闪现着担忧与漠然。

片刻,只听呀的一声,是小院的门被人推开。接着,在踉跄的脚步声里,传来严鸿颠颠倒倒的念白:

“……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将呀将你打……”

胡晚娘脸sè更yīn了。坠儿也有点惊慌:“小姐,看来姑爷他又喝醉了,还要手持钢鞭……你,你还是避一避吧。”

胡晚娘惨笑一声:“避?避到哪里去?让他打死我好了。”

说话间,房门嘎地开了,严鸿满身酒气,右手腕上还包着块膏药,脸上是一副轻浮而急切的笑容,步履蹒跚进来:“啊哈,夫人,愚夫这厢有理罗!”

这副浪荡子架势,胡晚娘过去也不知见过多少次。每一次伴随而来的,都是让人不忍回想的痛苦和耻辱。想到此,尽管她一颗心儿早已沉入冰潭,身体却又一阵发热。

眼下看着躲不过,胡晚娘一咬牙,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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