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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气愤填庸,他连备考也无心了。那些旧日的文友也不再往来,大才子又恢复到以前那落魄时分,对比当日,又少了晚娘接济,日子更加窘迫。

这位大才子屡次打击之下,自暴自弃,终日饮酒,喝的烂醉。酒醉之下,还写了几首诗文,倒是文采飞扬,情深意切,想让身边唯一的老忠仆送到严家去继续骗晚娘的钱使。可是老忠仆年纪已高,坠儿又不出来买东西,他上哪找门路投递?眼看自家少爷日渐堕落,终日只想着如何从晚娘身上骗钱花,老仆人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

今日听到舅舅胡兴见召,李天照还以为舅舅发了善心,要来周济自己点钱,便不顾跛足,来到这破庙之前。只想着:舅父要是给钱,只派人来送就行,怎么非要到这地方给?我这读书人从来不事劳作,如今腿也不太方便,无车无轿走上几里地,着实累的受不了啊。

李才子来到破庙外,见门口没有胡家家丁伺候,却有一辆马车停着。李天照心中生疑,朝四下望去,又见远处栓着十几匹马。他自从上次遇袭以后,警惕性大增,总怕徐家再来杀人灭口,身上总是揣着一把匕首。此时见眼前情景,心中一跳,不敢多做耽搁,转身就要走。

却听有人长声笑道:“李兄,哪里去啊?既然来了,咱们还是进来聊聊。”李天照抬眼看时,却是严鸿已经站在门口。

李天照见来人便是不共戴天的小阎王,心中更是咯噔一跳。他对严鸿,可谓是苦大仇深,不仅初恋表妹被他横刀夺爱,之后徐家小姐又是被这个人抢走!想到此节,李天照怒自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凭空生出一股火气,当即高声道:“好,好,既然严兄有此意,咱便聊聊也好!”说罢,用力一撑拐杖,一瘸一拐的昂着头进了庙门。

进了庙中,李天照见并无家丁仆役两旁侍立,心里略微放松了些。然而对面这严鸿,多半是没安好心。李天照也不客气,一拱手道:“严……严公子,我是来赴一个亲戚的邀约,却如何你却在此?想是我走错了地方,告辞告辞。”

严鸿道:“李兄,你没走错地方,邀你来的人,就是我。只是借胡员外的口,来传个话而已。咱们之间,没必要绕无用的弯子。你和晚娘的事,我知道了。”

李天照心中一跳,拄着拐杖退了半步,将脖子一昂,厉声道:“姓严的,你说些什么?晚娘是我表妹,我们是亲戚,彼此之间清清白白。你这强抢民女的恶霸,别想冤枉我们,朝我们头上泼脏水!”

严鸿冷笑道:“泼脏水?晚娘前后花在你身上纹银几千两,这也是泼脏水?李兄,我实在没想明白,你一个书生,又没有养家糊口,听说平素里也没去什么纸醉金迷之地,这么多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天照一听,便知再难抵赖。事已至此,他也跟着冷笑一声道:“姓严的,我花钱做什么,与你何干?晚娘和我纵有私情,你又想如何?我告诉你,李某可是朝廷的举人,便是你家泼天的权势,随意杀害举人,也是重罪。李某七尺男儿,倒要看看你这纨绔子弟,怎样再演一出仗势欺人的横梁把戏!”

严鸿见李天照一副肉烂嘴不烂的架势,叹道:“李天照,对付你,我实在懒得仗势欺人。我只是纳闷,你怎的不先问问晚娘怎么样了?她对你痴心一片,不惜以重金相赠,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