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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感动。但他身为堂堂严家大少爷,却不能跟着仇人家属去伤chūn悲秋。瞅着娘儿四个哭过一轮,严鸿问莫兴祖道:“兴祖,怎么样,大哥哥没有骗你?”

莫兴祖擦去眼泪,点点头道:“是,大哥哥,你真是好人。”

严鸿又问:“听说下午时候,老爷那边把你叫过去了,说了什么吗?”他是不太放心,自个便宜老爹到底打什么主意。

莫兴祖眨眨眼道:“我和严兴哥一起被叫过去,先在边上屋子里等了好一阵。然后被叫进一个大屋,那个胖胖的严老爷,看上去有点凶,说话倒挺和蔼。他就问了我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有没有读过书,吃过饭没。还叫我背了几句书,然后,就又让我和严兴哥下去了。又等了好一阵,才让我们走了。严兴哥带我吃了饭,说不许去书房了,就在他的屋子里打地铺睡了。”;

莫兴祖这番话,说得和严洛大致无二。严鸿的脑子里却更糊涂了。自家老爹严世蕃是什么德xìng的人,他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至少知道这一肚子坏水是没跑的。他把莫兴祖叫过去,若真是喝令吊起来打一顿,只要别打死打残,严鸿反倒不算太担心了。

如今,严世蕃竟然是有的没的问了些家常话,这独眼龙到底在搞什么鬼?尤其听莫兴祖描述“胖胖的老爷”“还挺和蔼”,想像满脸横肉的独眼严世蕃做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对小正太莫兴祖说话的情形,严鸿不禁一阵恶寒。

莫非,这好sè老爹追赶时髦,改好男风了?又见着莫兴祖长得萌,爱(兽)心(xìng)大发?想到这里,严鸿拼命摇头,怎么还这么龌龊?娘的,这回chūn露的后劲还不小呢。

正在严鸿满脑子浆糊的时候,忽听外面几声咳嗽,接着传来大总管严年的声音:“大少,还没歇下?阁老与小阁老有请,让您去外院书房回话。”

我靠,正说呢,正是爷俩心有灵犀一点通?严鸿镇定了一下情绪,对屋里的一堆女人道:“我爷爷和爹叫我,我得先去外院书房。你们有啥需要的,就跟坠儿说好了。”说罢,叫上严洛打灯,先往旁边小间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便往前厅而去。;

严府外院书房内,点着不明不暗的灯火。当朝元辅严嵩居中而坐,面容松弛。右手侧,工部左侍郎严世蕃脸上横肉纠结,独眼紧盯下面跪着的那个面如粉团,齿白唇红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书童打扮,模样颇为可爱,眼中却jīng光闪现。却正是在昨rì寿宴之上,空手夺刀,力伤莫怀古的童子。

严世蕃冷声问道:“奚童,你且告诉我,这大少爷的书房,你可曾搜检仔细了?”

那被称为奚童的少年,也不畏惧严世蕃的威势,双眼直视严世蕃,一字一板的答道:“回老爷,您将大少爷房中人都招来之后,奚童我已趁机将大少爷的库房、书房都仔细搜检过,并未见您说的那物事。”

严世蕃道:“真的都仔细搜过了?若是疏忽坏了我的事,严府的家法可不留情。”

奚童道:“箱笼抽屉,床垫桌斗,连那悬挂的字画背后,都一一看过了,着实没有。锁上的匣子,也都用钢丝捅开查看了。若说唯一没搜的地方,除了两个打不开锁的大箱子,便是大少爷书架上那几百本书,奚童来不及一一翻开。可是,脊上各蒙了一层细尘,这些书也是多rì没动过了。”;

严世蕃眉头一皱,待要开口,却看老严嵩抬起手来,止住了儿子。

“东楼,够了。”严嵩轻拈银髯,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