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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嘆聽完就想往外走。

「江嘆，你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的，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自責。」霍凜難得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樣子。

江嘆知道霍凜說的話有道理，理智上他知道南槐現在很安全。

但是去他媽的理智，他現在就想看他一眼。

瘋了一樣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霍·工具人·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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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逆鱗

溫寒一邊背著南槐，一邊騰出手給孔茵打了個電話。

「孔醫生，你現在方便嗎？南槐他受了傷，我不清楚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必須立刻做檢查。」

「好，你直接帶他來，我在門口等你們。」

掛斷了電話溫寒馬不停蹄地帶著南槐趕到醫院。

孔茵一看見兩個人就招呼跟著的人推著急救推車上前，溫寒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上去。

「放心，把他交給我。」孔茵捏了捏溫寒的肩膀以示安撫，白大褂的衣角隨著匆匆的步伐翻出凜冽的風。

溫寒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候，內心止不住地自責。

如果他沒帶南槐來餐會，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而走廊的拐角處，江嘆靜靜地站著，看著那扇依舊緊閉的病房門，手狠狠握緊，指甲幾乎都要陷進皮肉里。

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一時衝動辦什麼狗屁餐會，南槐不會出事。

孔茵很快推開門出來，溫寒趕緊起身，她把人按著重新坐回去。

「人沒事，只是受了驚嚇暈過去了，手也沒有骨折，算是萬幸。」

「那」溫寒背著南槐的時候，對方的手仍然死死地護在肚子上，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我檢查過了，也沒事。」孔茵的目光淡淡掃過走廊拐角處，打斷了溫寒的話。

「好了，他現在需要休息，這裡有我，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替他帶些必需品過來，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

溫寒透過病房門的縫隙看到南槐安靜地睡著，呼吸平穩，心神總算安定了不少。

江嘆終究是沒進去，在溫寒離開後，他又站了一小會兒才離開。

——

「人呢。」江嘆重新返回酒店，看著等候多時的霍凜。

「我隨便找了個房間扔進去了，」霍凜聳了聳肩，隨後趕緊補了句，「你可別在這兒把人弄死啊，收拾爛攤子很麻煩的。」

趁江嘆出去的這段時間，霍凜已經查到了男人的身份。

言鋒，手握嘉通娛樂，在這片也算是有點名聲的人。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身份，霍凜也沒想到會有流放一族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

遠古的紛爭或許會隨著時間不斷在記憶中淡化，但仇恨不會。

它流淌在世世代代的血液中，只要一想起，便讓人牙根發癢。

「我不會弄死他，」江嘆冷冷地往前走去，「我會廢了他。」

讓他生不如死。

霍凜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他和江嘆相識幾百年，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像今天這樣失控。

像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色的海。

憤怒地捲起巨浪。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

南槐在第二天上午悠悠轉醒。

他掀開沉重的眼皮，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出神。

很快，脖頸間殘留的異樣幫他回憶起昨天的驚魂一刻。

那種被人牢牢掌控無法動彈的窒息感，南槐現在回想起依舊止不住地顫抖。

這動靜很快驚動了趴在床邊睡得並不沉的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