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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往他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

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雙眼緊縮了一下，然後低頭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沒有好多東西要拿，全部收起來，也不過只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後來下了樓，很快被陸瑤和保姆發現。

保姆最先圍上去：&ldo;太太，你這是要做什麼？現在大中午的，你要去哪裡啊？&rdo;

還不等舒曉回答，陸瑤已經快步過來了。

&ldo;舒曉，你這是？&rdo;她驚訝道：&ldo;你這是搞哪一出啊？&rdo;

舒曉靜了一下，雙手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手柄，道：&ldo;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有些悶悶的，加上有點想家了，想要回去幾天，媽，你和亨利就在這好好住著吧，我回我媽那裡住兩天。&rdo;

陸瑤把嘴猛地長大，道：&ldo;什麼，你說你要去哪裡？&rdo;

她說：&ldo;你要去你媽那裡？舒曉，你是不是生病生太嚴重了？&rdo;

這麼說著，她已經上前用手試探舒曉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她自己的，道：&ldo;沒事啊，你很正常啊，那你怎麼腦子不太正常呢？你現在這樣的情況，當然是在家裡受到的照顧更多啊，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守著你，你回去哪裡有這麼方便，還有，你媽媽也要上班，哪裡有時間管理，況且環境也不好，你不要當時耽擱了孩子成長。&rdo;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ldo;事實&rdo;，卻讓舒曉覺得刺耳，她知道，她從來就沒有看起過她，在她心裡，也從來沒有真正認可過她這個兒媳婦。

&ldo;是，我媽媽要上班，但是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從小就什麼都會，我連人家都可以照顧，自己還不能照顧自己嗎？&rdo;

這話是帶著怒氣的，但是她還是盡力用了最平靜的語氣。

&ldo;自己照顧自己？今天這種情況？&rdo;

陸瑤道：&ldo;完了完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墨琛呢……&rdo;這麼說著，她一邊跑到樓梯下面去，頭往上，叫沈墨琛下來，又一邊念叨著：&ldo;真是，你有病，墨琛也跟著你胡鬧，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真是的！！！&rdo;

舒曉已經聽不下去了，拖鞋箱子往外面走，保姆跟在她身邊，慌慌張張道：&ldo;太太，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儘量減少出行，不要這樣任性啊，來，把行李給我，你問回去，等孩子出生了，也可以過去啊，或者，我們可以把你媽媽接過來啊，你說是不是？&rdo;

&ldo;太太，太太，你別走啊……&rdo;

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子外面，舒曉定下腳步，行李箱卻還是緊緊握在手裡，她往後看了一眼，沒有人，沈墨琛也沒有出來。

她於是擠出一個笑，攔住保姆，道：&ldo;周姨，好了，你不用勸我了，我的心意已經定了，就不會改了，你放心吧，現在有了孩子，我不會亂來，況且……&rdo;

她沉了一口氣，說：&ldo;況且，我真的只是回我媽那裡住一段時間，沒事的，放心吧，你快回去吧。&rdo;

&ldo;太太……&rdo;

&ldo;行了，你回去吧！&rdo;

一句話說完，舒曉沒有再留戀，拖鞋行李箱往前走著，保姆現在她身後叫了好幾聲，她卻根本頭也不回地走。

臉上，早已是模糊一片。

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二十分鐘，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