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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ldo;奶奶怎麼樣了？&rdo;

顧醫生看了沈墨琛一眼，又隔著偏頭看向我，沈墨琛卻抓狂了，往裡看了一眼，幾乎咆哮：&ldo;我問你奶奶怎麼樣了？&rdo;

&ldo;你們進去看看奶奶吧。&rdo;

沈墨琛卻半點不動，我也跟著慌了，顧醫生那個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你們進去看看奶奶最後一面吧。

&ldo;老顧。&rdo;沈墨琛咬牙問：&ldo;我再問你一遍，奶奶怎麼樣了？啊！&rdo;

&ldo;墨琛。&rdo;顧醫生把沈墨琛剛剛放在他雙肩的手拿下來，用同樣的方式把手放到沈墨琛肩上去，哀聲道：&ldo;我已經盡力了，奶奶實在是傷得太重了，送來的時候已經大量失血，在最後的日子裡，好好地陪陪老人家吧，情緒放好一些，讓老人家走得安心一些。&rdo;

&ldo;顧慕軒！&rdo;他拂開顧醫生的手，說：&ldo;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說話，你剛剛肯定是在開玩笑的是不是？&rdo;

&ldo;墨琛，你……&rdo;

&ldo;只要你說你是開玩笑的，我就不追究，我鐵定原諒你，你是開玩笑的，是不是？&rdo;

&ldo;墨琛！你不要這樣！&rdo;

沈墨琛立馬紅了眼，一把拽住顧醫生的衣領，把他壓在了身後的牆上：&ldo;老顧，我和你關係好，不代表你可以用任何事情跟我開玩笑！&rdo;

我驚慌得不行，看事情已經不對勁，不管不顧上前去，抓住沈墨琛的手臂，道：&ldo;沈墨琛，你冷靜點，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rdo;

&ldo;你走開，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管。&rdo;

我被沈墨琛推開了一些，莫助理也上來幫忙。

&ldo;沈總，冷靜一點，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顧醫生不願意看到的，你別這樣。&rdo;

&ldo;是啊，再說了，奶奶還在裡面，我們不要讓她擔心了。&rdo;

這一句說完，沈墨琛才慢慢把手拿下來，停了一下，眼神飄向了手術室裡面，正好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奶奶從裡面被推出來，眼睛緊閉著，應該是麻藥還沒有過，我立馬就跟了上去，跟著奶奶的床，叫她：&ldo;奶奶，奶奶……&rdo;

我不知道身後到底怎麼樣了，只聽到顧醫生最後說了一句：&ldo;去看看吧，記住，理智一點。&rdo;

無疑是對著沈墨琛說的。

我跟著她們把奶奶推到了某間病房裡，護士把該弄的東西弄完了，跟我說了一句讓我不要太吵就離開了。

我站在床邊看了好幾分鐘，才慢慢緩過神來，看著奶奶緊閉著的眼，眼角有些酸酸澀澀的，眼淚被我強壓回去，伸手把奶奶的手放進被子裡面去，我看她嘴皮也有些發乾，便找到杯子過去接水，用棉簽給奶奶濕潤嘴唇的時候，抬頭的瞬間，晃眼看到了門外的沈墨琛，他也正在往裡面看，只是這樣看一眼，我都覺得尷尬，於是很快又埋下頭，門開了，我假裝看不到他，依然給奶奶潤著嘴唇，他卻也不動，就在我的對面站著，屋裡很靜，於是他的呼吸都變成了屋裡唯一的聲響，聽得我心裡痒痒的，很不是滋味。

我拼命忍住心裡的尷尬，手卻已經出賣了我，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卻一直在發抖，水杯裡面的水也跟著傾斜了。

就在我準備把水放下時，卻感覺到那道呼吸越來越近，感覺有一道暗影正在靠近我，我正要逃，他卻已經捉住了我的手。

一下子就楞足了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