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5页)

翔玠挪出了地方拍了拍身侧的黄锦,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可自己要是真坐过去,接下来,她便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生尴尬。

面前隔着一张长桌,翔玠的黑眸逐渐犀利,眉宇间染上瘟色。与此同时,左边讥讽的眼神肆无忌惮地传递过来,那样浓烈的嫉妒,让辰汐假装忽略都难。为此,她有些恼怒。原本打定主意低调处世,可他们却似不依不饶,定要你推我攘把事态白恶化,方才甘心。那好,她也豁出去了,到最后反正伤心的又不是自己,她有何畏惧?!

想着,眉宇舒展,睫毛上跃动着璀璨的光点,银眸下星云流转,聚拢妩媚的娇柔。唇角扬起绮丽的弧度,两抹浅显的酒窝挂上粉颊,一瞬间,如漆黑苍穹下绽放的白莲花,美的出尘。

突来的惊艳,令翔玠一愣,慵懒地玄瞳片刻的恍惚,呆滞了许久。直到辰汐走到身边坐下,才晃过神来。细细琢磨这才发现,晶亮的眼瞳中反倒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揶揄跟嘲弄。银眸越过他,似有若无地飘向身侧的嬅烨。

此时,恼羞成怒的嬅烨再也坐不住了,躬身上前:

“陛下,宫中女子坐于君王身侧,并不合规矩——”

男人饶有兴味地挑眉,宛如恶魔般妖魅,仿佛看着他的女人为他拼得你死我活,是极其有趣的事情。玄眸斜窥辰汐,暗示她继续戏码。

后者无奈地翻着白眼,一边同情众嫔妃的不幸,一边替自己庆幸。心底虽然如是想,做戏却也要做全套。银眸拢上惶恐,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惊慌失措地赶忙站了起来:

“妹妹初到宫里,连春宫也不长出入,并不懂这后宫的规矩。如有冒犯,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嬅烨芳华绝代的娇颜黑了几许,却不减雍容。声音渐沉:

“妹妹这是怪姐姐照顾不周了?怕是妹妹忘了,冬宫是妹妹应了姐姐我的。当初说得好好的,待姐姐收拾妥当了,亲自迎你归来。偏你不肯。这会为何要在陛下面前嚼舌根……”

梨花带泪的容颜,难掩的委屈,说着就朝翔玠靠了过去,一副掩面欲哭的模样。女人的战争,哭得肝肠寸断地不一定就是败者,亘古不变。眼看翔玠顺水推舟,美人在怀的模样,辰汐就甚为不爽。虽然那眼瞳里全无掩饰地漠然,事不关己地等待她的反击。

这场表演该落幕了,看戏的津津乐道,演戏的却已没了兴致。

唇瓣的笑容恣意绽放,云淡风轻:

“妹妹没有埋怨姐姐的意思,向陛下澄清,这冬宫却是妹妹自己要过去的,与他人无关。”衣袖一拂,兀自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宴席是姐姐亲自为辰汐准备的,感激还来不及,辰汐哪里可道姐姐的不是。如若姐姐觉得委屈,妹妹自罚一杯,了了姐姐心头的阴郁。”

说着,仰头,饮尽。

☆、NO 88

辰汐的豪爽大气,令嬅烨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一来一往,反而显得她小家子器。眼看戏已落幕,嬅烨被放置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自己甚感无趣,撩了衣裙从王座上撤下,返回原处。辰汐想顺势在左手边的空椅上落座,手腕却被捏住,轻微一扯,跌在了翔玠的胸怀里。

殿堂中的舞乐声起,辰汐再没有挣脱的可能,无奈地挺直身子,接受隐隐传递过来的怨恨。男人仿佛全然不觉,兴味正浓地递来食物,黑眸里珍视地宛如手心的至宝:

“啊,张嘴。不要只顾着喝酒——”

灌酒那是拜谁所赐?!想来辰汐就火气蒸腾。压低声音宣泄她的不满: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

温香软语,吐气如兰,拂过翔玠的脖颈,低低的私语掩埋在高亢悦耳的琴声里,却仍然辨得清晰。斜睨她的墨黑眼眸闪烁着晶芒,深邃难懂。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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