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 (第2/5页)

佛,所以看你像尊佛。那敢问大哥你,当时你的心中到底装了什么?”

故事讲完,他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正在侧耳倾听的两人。

叶昊天和兰儿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觉得这故事很是有趣。

老者待他们笑声停歇,才意味深长的道:“我年轻气盛,傲慢无礼,将和尚贬作牛粪,其实自己心里装的才满是牛粪。这种‘慢傲慢’的偏见正是烦恼的根源之一。”接着他又讲到‘贪贪欲’,引用了一个32字的偈语:“出典入辇,厥莲之机。洞房清宫,寒热之媒。皓齿峨眉,伐性之斧。甘脆肥浓,腐肠之药。”

再后来,他还仔细阐述了执着于名利的“痴不知无常无我之理”。讲经结束的时候竟然放声高歌: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叶昊天先前还觉得有趣,后来越听越是骇异,听完之后禁不住目瞪口呆,心中不停揣测老者的来历。

老者能吟咏苏东坡的诗词,说明他身登佛界的时间不会太早。而且肯定是从中土来的;听他言谈不俗,出口成章,像是识见不凡的饱学之士;最为惊人的是那三十二字的偈语,那不是别的,恰恰是外祖父的家训,苏家家训从未见之于文章记载,不知老者是从哪里晓得的?外祖父是一代文豪苏轼的后人,苏家向来是书香门第,跟佛宗扯不上关系,怎么会突然冒出中亚国以为菩萨来?苏家的挚友又有谁具备修成菩萨的潜质呢?

来者讲经完了,面带微笑看着两人,静待他们发问。

叶昊天心念电转,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于是勉强压抑激动的心情,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我也来说个‘贪贪欲’一念惹祸的故事。从前有个年轻多才的举人一直很想见到皇上。时值天时亢旱,皇上要在大相国寺设斋求雨。年轻人为了一饱眼福,决定混入大相国寺。

举行祈雨典礼那天,黄帝坐着龙凤轿子,在执宰大臣的簇拥下,来到大相国寺,被一众僧人列队跪接迎入大殿。年轻人见大殿行礼之时,拥拥簇簇,不曾看得真切,特地充当献茶侍者,就近瞻仰。

皇上从年轻人手中接过香茶,因见他生得身材硕大,方面大耳,眉清目秀,气宇不凡,心中诧异,随口问道:“侍者,什么姓名?何方人氏?在寺几年了?”

年轻人开始一怔,随后急中生智,口头奏道:“臣姓林名佛印,字觉老,饶州人,新近出家的。今日幸得瞻天容,欣喜无量。”

皇上见他聪明伶俐,捋捋长髯道:“卿既名佛印,可通晓佛法?”

佛印奏道:“臣自幼读书,素喜礼佛听禅,佛学经典,略知一二。”

皇上道:“既然这样,朕赐卿法名了元,紫袈裟一领,金钵一只,羊皮度牒一道,就在御前披剃为僧吧。”

那佛印原是赴京应试,才华横溢之人,实指望金榜题名、建功立业的,但是君命难违,他又怎敢说我是假充的侍者?一时之间,他只得假戏真做,叩头谢恩,顷刻间由一名前途无量的举人,成为一个英俊的和尚。佛印一念之错弄巧成拙,可惜悔之晚矣。“老者静静的听他讲完,面色丝毫不变,微微一笑道:”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不过结局跟你说的有些不同。佛印出家之后,先后在江州的承天寺、庐山的开先寺、润州的焦山寺出家,后来还做了天下闻名的金山寺主持,经过一番苦修,精研佛法,成为一代大德高僧。而且,如今他已是九地菩萨,说不定会参加佛宗大会呢!你说,出家对佛印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昊天听得心中激动,眼见老者跟佛印很熟,会不会是佛印本人呢?可是佛印怎么是俗家打扮?

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眼见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只好站起身来按照中土的礼节揖手行礼道:“晚辈的外祖父是诗词大家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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