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5页)
儿若不是陛下的旨意,都不许给我回长安来。”
李恪闷闷地嗯了一声,继而又不甘的抬头道,“母妃,有那么严重么,不过也就是皇后没死让人诧异了些,我们之前的行事都很隐秘,况且也都把事情给了断干净了,哪里需要那么担心啊?”
杨蕊的身子微微一颤,红润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你……恪儿……难不成你忘了房遗爱把你的名字可是说给李泰听了啊,如今皇后回来,他又怎么还会想着如何与太子争夺储位?”
李恪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惑然道,“母妃的话,儿子倒是不大赞同,即使是一母所出的皇子,在这皇位面前,又哪里还顾得了什么母亲的情面,这样的例子往前看去,难道不是比比皆是么,远的不提,就说前朝文帝的两个儿子,废太子杨勇和炀帝不也都是独孤氏所出,可最后,连他们的母后都搅到了这桩废储的争斗里来?”
杨蕊听着儿子满不在乎地说着他外祖家的祸事,心中不由得一凉,这世间原本就是胜者王,败者寇,前朝的尊严早已消散在所有人的心里,甚至是他们后代的子孙。看着长子翩翩的相貌与气度,她缓缓地轻叹道,“恪儿,尽管母妃对长孙若水恨之入骨,可也不得不说一句,同样是皇后,她就能做到完美无缺,无嫉无妒,宽厚明理,这样的她又怎会容忍自己的两子为储位相争,又怎会容忍自己家族也一齐被卷入萧墙之祸中,更不会允许他们重蹈玄武旧事的覆辙,更何况,自始至终,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对皇后的恭顺都从未有过丝毫的改变,所以,要是有一天,李泰说出了你和李莲的名字,母妃倒还不会怎样,可你们,就有危险了。”
李恪的心下一沉,这么多年的封王为官,预谋夺储这样的事,不需要有什么太过确定的证据,光凭有心之人的数言数语就能置自己于死地,这其中的利害他自然不需要母妃再过多的解释,尽管此刻放弃意味着过去四年的一切都付之东流,可总比倒时候输得一无所有那好吧。至于李泰那边,他倒并不在意,毕竟,不过是房遗爱的寥寥数语,魏王总不会为此把自己的野心也暴露在皇后跟前吧。只是……“母妃为何不担心自己呢?”
“你以为我凭持的是自己的地位或是你父皇的旧恩么?”杨蕊自嘲地一笑,“我倚仗得不过是皇后一贯的行事罢了,如同对待当年的长孙安业,长孙若水与长孙无忌从没有落井下石过,从头到尾不过都高高在上的施舍着他们的恩情,他们不是高尚,只是不屑罢了。而母妃赌得这正是这份不屑,对失败者的不屑。”
李恪握紧了双手,曾经所奢望过的一切,还未真正开始便彻底地夭折,而此时他却不得不承认,尽管接下来,自己可以完全的预料到皇后的一举一动,劝谏父皇,弥合裂痕,让一切再回到贞观十年之前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李承乾的储君之位将再无任何变数,可自己只能无奈地呆在封地中,静静地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胜利归属。
翌日,在李世民与若水的行驾还在归途中时,一份份盖有御印的诏书已经被贴在了长安各处,为了庆贺皇后病愈归来,凤体安康,自二月十五到十七三日仿元宵佳节开宵禁,百姓张灯结彩,彻夜欢庆。
回到了太极宫,若水第一个涉足的地方,便是东宫。殿前早已恭敬的跪了一群人,太子妃难掩泣声,将皇后迎进了内殿,未晞有些失望道,“母后,父皇没有一同来么?”
若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你不必再担心了,晚间的时候,陛下自会亲临东宫,对了,青雀来了么?”
苏未晞悦然点头道,“他们兄弟在内室中已经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若水轻轻一笑,手足情深,承乾和青雀的言行已经足以能让自己放心了,“这阵子的事,我也听说了,其他不说,倒是把你给累着了。”
未晞低垂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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