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萃过来,挨着我,我摸摸她长发,好象丝缎缠着我手。她的姣好面容如同夜空里的清朗月光,迷人非常。“哥哥——”她靠着我肩膀,“你到哪去了?这么久才来?”

“被你知道,我就得杀你灭口了。”我开玩笑,她作势打我,但捶过两下就又挨上来,紧靠着我肩膀,她也很开心。

眼角里,秦展看着我们。看着他的妻。

不知怎么,就是突然很难以忍受,都变得难以忍受。我站起来,我要走了。我只是抽空来看看我的妹夫,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

“最近的事态……”他在我身后欲言又止,“你要多加小心,我已多派了人去保护你——你跟外面还有联系吗?”

我脖子一梗,转头瞪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外面?你是指你的伤都是我勾结外面害的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责问我?”

气氛突然僵住,大家都会觉得我不仅心有病连脑袋也偏激起来,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就是不管:“雷煌和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就算他差点打死你也是你自己本领差,一个这样的人还能娶我妹妹?我还不如当初把她嫁给那个人,也好过整天躺在床上病歪歪,要死不活——”

我很神气地在劈里啪啦发泄,他们却静静不动气,其间萃是要说话的,但秦展用温柔却也严厉的眼神制止她说,我看着他俩心意相通的那种肉麻兮兮,就像是就像是做给我这个外来人看一样!

突然就觉出空虚,说什么都没有用,什么都不能得到或挽回。我闭嘴了。

“欧阳,以后你要干什么、到哪去都要让旁边人清楚知道,我派的人但愿足够多,不然你就太危险太危险。”

他说得好象我明天就会把欧阳家转手倒卖掉一样。他在用这么担忧的语调;仿佛已预见我肯定势必是要出事。

“随便你。”我不甩他,仍然骄傲地潇洒地大踏步地走出病房,完全没感到自己的权利其实正被一点点蚕食得得厉害,比如他已经不说请我派人而是他派的人,比如他说的是他派人保护我而不再是会誓死保护我等等,都跟以前的他不同,但我真的是乖僻闭塞、随心所欲又极端无知无畏的典型。

假如他知道我的心,他是否还会这样对我说话?走在春暖花开里,我的心里只盘旋着这个傻乎乎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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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那么我可以杀死他;但我想让我爱的人永永远远快快乐乐,这比占有有难度太多,但我乐此不疲。

然后我脚绊了颗小石子,我踉跄几步,在微微春风里很快就站定,我摇摇头想迈开步,但眼睛突然就花了,我按着自己同样踉跄的心倒下台阶。

这是我练兰师傅的功夫后,第一次发作。千里长堤,毁于蚁穴,一点一点多年心血便都毁了。白痴医生又叫我不要动,要乖乖静养,不要胡思乱想,要从容乐观,不要再在情绪上时起时伏,要多多修身养性,我哪里是心脏病人,我简直是得道高僧!

当我睁开眼睛,看着一旁医生们那种混合分明同情与怜悯的眼神,名曰博爱,实是讨厌得要死;我粗率地喊他们快滚走,我发疯了一样拔掉点滴,当我想到我又变回当年的无助和恐惧,就无法再忍受多泡在这些酒精消毒水里哪怕多一秒,我拖着医院的白拖鞋,在医院走廊里撒足狂奔,直到把拖鞋甩掉,还剩下两只光脚板,也无所谓,我就是想回家,结果我像猴子一样蹿上了小计程车,一直开回我的老窝、我的家,司机惊奇地不断问怎么我家会藏在山里,怎么我家正门与主宅要开一个小时还不止,怎么我家那些凶巴巴的黑衣人会那么多?是威威结的帐,当时我已经因为镇静剂沉沉昏睡过去。

三个月来,我第一次回老宅。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躺在自己床上昏睡。

直到朦胧第二天的大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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