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部分 (第3/5页)

么。他了解中国**贪污的全部清空,但他没有治愈这一问题的力量……他也了解全部恶劣条件,但他做不了什么……他想成为一个合乎道德的君主,一名宗教领袖,一位哲人。但他没受过教育……他不爱听不快的事,于是所有人只讲他爱听的,不可能和他讲理……如果谁顶撞了他,他会勃然大怒……他大量发布命令,如同雪片一般,每个人都唯唯诺诺,他从不知道实际上做了哪些事。他害怕老百姓,怕人们议论,于是他竭力阻止他们讲话。这很愚蠢……他没有理由怕什么,让他们说好了。他也不必怕共党,他本可以利用他们。”

史迪威只是中国的一名匆匆过客,在中国没住多久,但已经把局势看得很清楚了:“战争之后,中国将会遇到极大的麻烦。花生米只明白他身边发生的事,而这个国家很大,他不可能完全控制。顽固、愚蠢、无知、专横、不容他人、不讲道理、无法说通、忘恩负义而又贪婪无比。”

我们前一章提到的石牌保卫战,老蒋虽然对外宣称是“中国的斯大林格勒战役”,颇有誓与国家共存亡、君王死社稷的慷慨决绝。但实际上老蒋吓尿了,他以为日寇即将攻破三峡、杀入重庆,他紧张到当着美国人的面,对汇报军情人员发脾气的程度。

史迪威在日记中是如此记述的:“在宜昌事件(即日军进攻石牌)中一片惊慌,他极为紧张,甚至将茶壶和花瓶摔到来访者身上。”

而让史迪威最无语且愤怒的是,远征军第二次入缅作战这么重大的事情,常凯申没有跟任何军政部要员商量。史迪威找军政部长何应钦开会讨论作战计划,何应钦表示一无所知,气得史迪威在日记中写道:“显然,如果何(应钦)不知道,军政部里是没人知道了。那么,花生米同谁协商呢?同厨师,也许,或者是他的伙伴,上帝!这高于一切,这个自大的小东西(指老蒋)将决定几个国家的命运……这个伟大的独裁者,他让他的部队忍饥挨饿,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他以为他是主的化身,实际上他是个顽固的小蠢驴。”

常凯申是很难被人说服的,他在没有任何证据是轻易下结论,且不可更改。他在面对好消息和坏消息的同时,必然坚信好消息,即便所有线索都证明坏消息才是真实的,他依旧相信好消息。

对于这一点,史迪威同样深有感触。

在远征军作战问题上,常凯申的很多做法让史迪威匪夷所思,他只能请求宋霭龄和宋美龄去帮忙劝说:“花生米越来越不像是个独裁者,倒更像是个政治上的骑墙派。他除了树立个人声誉之外,没有什么权力,他的家人更了解这一点……花生米要比我所想的更加反复无常和怪诞。梅(宋美龄)总是说,他很难把握,他得出结论时不太考虑证据……她们(负责劝说的宋氏姐妹)已近乎精神崩溃,不能入睡。梅(宋美龄)说昨天夜里她祈求了他。梅对我说,她做了一切努力,就差杀了他。埃拉(宋霭龄)说,他在烦的时候就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

所以周赫煊的任何建议,在老蒋那里都是无效的。

连宋美龄和宋霭龄都无法说服,更何况周赫煊了。别看在小事上,老蒋处处顺着宋美龄,遇到大事他半点都不会让步。

史迪威第n次离开重庆之前,特地来了周公馆一趟。他在周赫煊面前大吐苦水,抱怨一通道,“周,我已经快被你们的领袖逼疯了。他的所有军事命令,都不跟中**政部商量,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讨论。上帝啊,难道他的办公室助理们,会比军政部的将军、参谋更了解战争?真是荒唐透顶,美国和英国的命运,居然就可能掌握在这个傻瓜手里!”

周赫煊笑呵呵说:“那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侍从室,我们的蒋先生很复古的。在中国古代,如果皇帝不信任自己的将军和大臣,那么就会另设私人机构,比如清王朝的军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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