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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王八是誰?」小深惡狠狠地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覺得我是王八嗷!」
怎麼扯到這個來了啊,道彌戰戰兢兢地道:「小深哥,你,你不是龜族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龜族??」小深憤怒道。
可是你明明那麼硬……
道彌不敢說實話,推諉道:「但是大家都這麼說,我也是聽人猜的!」
小深:「大家??」
……方寸老賊!!
小深又要大罵方寸了,羽陵宗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因為有方寸這種偷人水的祖師爺,才會有這些亂給人扣龜殼的弟子。
「你去給他們說清楚,我不是!」小深抓著道彌氣道。
「……好。」道彌心說,但是大家聽不聽我就管不了了,他們都覺得有事實依據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深哥到底是什麼族啊,道彌百思不得其解,這麼硬還能不是龜族麼,那是什麼,必須帶殼兒吧,螺螄?
「你現在可以爬了。」小深冷冷瞪著道彌道。
「哦……」道彌是,「小深哥那你記得明天還是要上課的,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但我吃掛麵不調鹽——有言(鹽)在先,你明天不能拿這個做藉口逃課。」
小深:「……」
這八哥好煩哦。
小深悶悶不樂地走進商積羽的房間,商積羽見他拖沓無力的步伐,整個好似打蔫的小白菜,頗能逗樂自己,但這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怎麼臉色不好看,喝輸了?」
「當然是贏了。」小深立刻反駁。
他不高興的才不是這件事呢,可他也不願意說給商積羽聽,自己被扣上了龜殼。
小深也坐在榻邊,「你怎麼還在哦。」
商積羽倏然翻身將他按倒在榻上,俯身時墨色的髮絲散落在小深胸口,同時還順手把用劍尖兒戳自己手臂的墨精彈飛了。
他沉沉道:「那酒還是我給你的……不許我同飲也罷了,今晚總可以盤盤我吧?」
「你又彈它!」小深看了一眼,余意飛出去撞在桌子上,一隻茶杯扣下來把它給罩住了,正在手忙腳亂的掙扎,「我才不盤你!」
商積羽扯了扯嘴角,眼神暗下來,似乎帶著幾分危險:「……那至少說一句話吧。」
又是這句話,小深回想起來,不是商積羽第一次這麼要求了,他總算覺得奇怪,「你到底想聽什麼呀。」
商積羽本想讓小深自己說出來,可顯而易見,少年是沒法自個兒明白了。
商積羽直勾勾看著他,「就像你對『他』說的那句。」
哪句?小深幾乎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商積羽站起來,傾身逼近,「無論余照,還是任何人,都只是像『我』……」
這個我字,尤其咬重了。
小深對『他』說的話,商積羽自然是知道的。他頭一次對另一個自己產生了些淡淡的酸意,他們本是一體的,沒有人會將他們區別對待,似乎沒人覺得他們的兇殘程度有什麼不同。
但現在『他』變得不一樣了。起初的分別對待,還只是讓商積羽覺得略有新鮮感,甚至是好笑。可到現在,他卻不滿起來,為了一句可能只是小深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
那句話讓『他』特別起來,可小深只是說給『他』聽的,只是他也聽到了,而且也記在了心裡。他甚至也去為小深出了頭,誘導小深對自己說。
即使自己索要來的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要。
小深的確是隨心隨意而說,誰知商積羽竟在惦記這個。
「這怎麼說呀,你這麼討厭,羽陵宗的人再討厭也是像你?那也不對啊!」明明都是像方寸一樣討厭,還輪不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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