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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眾人已了解了一些羽陵宗的歷史,知道墨精是什麼,據說是羽陵宗獨有的精怪,而且只會佩服才華蓋世之人,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都是剛入宗,滿懷希望與信心的年輕人,誰不期待自己叫人刮目相看。
疏風也是這一批的新弟子,他家裡有位表叔祖,也踏上了修仙途,只不過是拜入了一個小宗派,不像他,有幸進入羽陵宗。
當年表叔祖家裡至親還未都去世時,他也回來過兩次,說起自己代表宗門,在羽陵宗問道的經歷,但只說了書林,尤其是書林中的墨精。
後來他血緣至親漸漸都不在人世,表叔祖也徹底和凡間的親族斷了聯繫,再沒回來過。
但表叔祖提起過的墨精,卻是一直停留在疏風心間。
如今親自踏入了書林,疏風實在難掩激動,管事說他們這一下午,可以在最外圍的區域隨意看看——他們還遠不夠資格,自學這裡的道法呢。
而墨精,也很少出現在最外圍,只能遠遠看到,間或有小黑點躍動,這已足夠使疏風心跳加快了。
他在書架間走動,忽而看到窗邊的座位,有個少年正趴著看一本圖冊,頭上又趴著一隻墨精。少年如白玉無瑕,墨精則是水墨身形,畫面令人難以自制地想微笑。
只是有一點疏風也沒注意到,那就是少年周圍,都沒有其他人坐。
疏風忍不住走了過去,見少年正在看的,竟是一本介紹羽陵宗的圖冊,不禁問道:「小兄弟,你也剛來羽陵宗嗎?」
少年濕漉漉的眼睛抬起來看他,「是呀。」
「你不是金闕選仙進來的吧?先進多久?我都沒見過你。」疏風被他一看,心也軟了幾分,立刻來了興致,「還有這……這是墨精對吧,你怎麼搞到的?」
「也就先進個把月吧。我沒搞,它自己來的。」少年說道。
疏風看到小小的水墨道士,背著劍,親密地趴在少年身上打盹,小小的眉眼還挺漂亮,心癢難耐,沒想到同樣是新人,少年就可以和墨精親近了,「我可以摸一下它麼?」
「它不喜歡別人摸它。」少年制止道。
「但它不是在睡覺麼……」這是墨精啊,疏風鬼使神差,伸出手指頭,去碰小墨精的臉頰。
不想這墨精一時暴起,兩眼晶亮,將背後的劍抽了出來斬下去,堪堪和疏風的指尖擦過,斬在了桌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要不是疏風縮得快,加上小深揪住了余意的後領,他手指頭就沒了!
疏風臉都白了,剛才他下意識驚叫一聲,不一會兒,管事就摸過來了,見到他臉色不知為何一變,「你幹什麼了?」
「嘶……我剛才想摸這墨精。」疏風弱弱地道,「差點被傷了。」
他說完這句話,管事反而鬆了口氣,隨即訓道:「我不是說過,不可以招惹墨精,你想以後都進不了書林嗎?有你哭的。」
每輪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手賤的,要調戲墨精,這他都看慣了。
倒是幸好,這新弟子想摸的不是旁邊那位……
疏風弱弱道:「我以為這墨精脾氣好,它還趴在小弟弟頭上睡覺。」
管事:「小弟弟是誰?」
少年:「小弟弟是誰?」
疏風自知喊錯了,尷尬地道:「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有個親弟弟同你差不多身量,有些神似。」
管事臉扭曲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休要胡言,這是……我們書林的主翰,小深先生。」
「就是您說……」那個比墨精還難纏的?可是不像啊,明明很好相處的樣子,疏風還算沒笨到家,沒說完就趕緊閉嘴,又道:「不是……可是……他,他說他也是剛進羽陵宗的啊。」
小深捕捉到了那半句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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