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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臧問他:「從你剛才的口供來看,你清楚地知道『意念自殺』這個概念。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蓉從高中開始就經常看心理醫生。我一開始確實是出於對她的照顧,想跟著了解一下,這樣一旦她有什麼問題,我也能及時發現。沒想到後來……」袁爾陽擺擺頭,「沒想到這給了我靈感,教會我怎麼控制夏蓉,甚至殺了她。」

「那麼,怎麼應付警方,有人教你嗎?」祁臧問他,「是你提前諮詢過律師,這才咬死不開口,非要說自己是過失傷人的?」

「我來這裡之前,夏蓉一個師弟正好來我家做客。我跟他說,我絕對沒問題,不會坐牢。他卻說這案子落在你祁警官手裡,我就懸了。是他跟我說,只要我咬死不承認,你們就不會拿我有辦法……」

「夏蓉的師弟?是誰?」聽到這裡,祁臧迅速皺眉。

他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照片上那個和許辭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少年。

袁爾陽低著頭,一臉頹唐與懊喪。並不知道祁臧為什麼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他倒也開了口:「我也不太了解他。這兩年其實夏蓉跟他聯繫也少了,畢竟她這兩年被我……我只知道他叫井望雲,之前一直和夏蓉一起跟著曾成華學琴,後來心臟不好,去了美國治療。」

祁臧霍然起身。「你說他叫什麼?」

袁爾陽幾乎被祁臧的舉動嚇一跳。

猛地抬起頭,對上祁臧極深極沉的目光,袁爾陽咽口唾沫,道:「他姓井,叫井望雲。」

祁臧的反應實在有些反常。

旁邊負責記錄的柏姝薇都不免覺得驚詫。

驚詫過後,她小心翼翼拉了一下祁臧的衣袖,提醒道:「那個,老大……」

祁臧的臉色沉得可怕。

過了好一會兒,他陰沉的臉似乎才總算緩和些許。

重新坐下來,他看向袁爾陽。「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關於井望雲的一切。另外,他還有沒有說過什麼別的話?任何你覺得奇怪的、重要的話,全部告訴我。」

「他……是有一句話挺奇怪的。」袁爾陽道,「他問過我,如果有一天我醒過來,發現自己的人生徹底被另一個人取代了,我該如何自處……我沒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挺奇怪的。其他也就沒什麼了……我跟他真的不熟。關於他的事,你不如去問曾成華。」

此時此刻,祁臧那間高級公寓內。

許辭正抱著一杯熱茶坐在窗邊。

此地離市局不算遠,遙遙可見那棟還亮著燈的建築。

再遠一些的地方,是許辭那另一間不為人知的小公寓。

這是個晴朗的夜晚,星子點綴在漆黑的夜幕中,一輪明月高垂,月華如薄紗般傾瀉而下。

這不免讓許辭想到了那日琴房裡,井望雲彈奏的一曲《月光》。

「許辭……我現在該這麼稱呼你,對麼?」

那會兒的井望雲對他道,「我關注到這件事案子後,立刻找上了袁爾陽。正好和他認識,我乾脆利用一下他。所以……那個姓祁的警察會從袁爾陽那裡知道我的存在。我猜,他會就此展開調查。他會懷疑你真正的身份。」

許辭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幾乎怒不可遏。他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問:「誰讓你這麼做的?!」

「你不需要問太多。我只是將此事告知你,僅此而已。」井望雲回之以同樣冷硬的目光,然後他笑了,「憤怒嗎,感到無能為力嗎?可你自己的行事風格不就這樣?」

思及於此,許辭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看到那輪明月的時候,把杯子捏得更緊了一些。

之後他轉身回房,服下一顆安定,躺上床,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

市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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