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5页)
声音吗?’
我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他接起来了,“小笛……”跟我一样、鼻音浓重,只是委屈的成分更加多一点。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起来,“是不是身上又疼了?”我总结出来了,其实他爱哭、主要也是因为受不了疼,平常的时候倒还好。
“不是……”
“那怎么啦?”想我也不用想成这样吧?我还没打算移民去火星呢!
“家里就我一个人,致新他去147玩了!”
靠!“那你干嘛不跟他一起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大概是听出我的怒意了,他马上换了一副乖巧的口气。
“滚!少跟我来这套!”我没好气地喝问:“昨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给我抛到脑后去了?”昨天晚上上床之后,我终究还是没忍住脾气……和醋意、使劲抽了几下这小混蛋拉了方致新好半天的右手。
“嗯?”他好像没明白。
“方致远!”我怒喝。
“没有!”他连忙答了一句……我可以想象出他在电话那头猛摇头的样子。“我是真的想你、要跟你一起去嘛!”
“我不管!我告诉你,以后不准跟我提你哥哥!”我怒气冲冲地重申了一遍我的原则。
他迟疑了一下,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不说了,姐姐我忙着呢!”我悻悻地要挂电话。
“小笛,”他急急叫住我,“几点才能下班啊?十二点之前能回来吗?”
“你把吴阿姨做菜的那个大南瓜变成马车我就能回来了!”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挂断了。TNND,方致新啊方致新,姐姐我不找个机会跟你好好干一架、我就不姓何!嗯?最近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怎么这么高啊?我得想个新词儿了!
十点四十三分,大部分隔间都空了、只余了两个还有人。
我找了个最边上的隔间、瘫坐在杯盘狼藉、汁水淋漓的酒席桌边,有些心酸地看着比我还要小的蚂蚁们疲惫不已地收拾着残局。然后,情不自禁的,我开始回顾这些年走过的路、哀叹自己的人生。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胸无大志的人啊!现如今这社会、活到我这把年纪、履历表上竟然只有一家单位的,大概是极少数的吧?以前我一直对此持沾沾自喜的态度,觉得自己的坚守是源自于一种优良品质:忠诚!可此时此刻想来,其实这该叫是懒惰吧?怕要低声下气地做newbie、怕学新东西、怕适应新环境、甚至怕开车走新线路……总之,是怕一切都要从头来过!嗯,这是懒惰、外加胸无大志!
十九岁入行、二十九岁还在原地没动过!十年、我最宝贵、最灿烂的十年青春就这样转瞬即逝,挥霍在这个糊了一张堂皇光鲜的包装纸的水泥盒子里了!
细想这些年里,我几乎没有好好的、从头到尾地吃过一顿年夜饭、过过一个春节,中秋、端午、清明……哪一个不是得照着从来没个准的排班表来的?又有哪一次休假没有被这事儿、那事儿给打扰的?其实在销售部的这一年里,是我在酒店工作过的最轻松、最正常的一年。就像芳华说的那样,差不多是个朝九晚五的白骨精了呢!还记得刚坐办公室那会儿,让我好一阵子习惯不了,可现在却已强烈地留恋起“正常”的作息制度了!
或许……是该换换环境了吧?
莉娜说服务性行业是个吃青春饭的行当,除了见多点人、识广点事之外,一个拿得出手、靠得牢的手艺都没有。人家那些个电工、车工、泥瓦匠,好歹还能有个养家糊口的技能,可我呢?除了会说两句英文、法文之外还能做什么?而且这一晃就是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是块宝,而三十岁的女人就离根草不远了。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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