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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手機響了,打開是一張芳姨舞鍋鏟正在跟自家貓你死我亡的圖片,圖片上一個字「滾」。
司機縮頭,吐了吐舌頭。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的工作經驗,知道老闆磨磨蹭蹭,也不著急,荀若素來敲車門時,司機正窩在駕駛座上玩手遊,昨天晚上荒郊野外沒有燈,看不清司機的臉,此時打量,才發現他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眉清目秀,應該還在上學。
「我叫晏殊,就是那位大詞人晏殊……我爸媽不大會取名,」當荀若素問起他姓名時,年輕的司機有些不好意思,他大概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名字,又補上一句,「您可以喊我小晏,或者晏青,我半個月後就去改名了,可以先適應一下。」
荀若素點了點頭,又問,「qg是哪個字?」
「青菜的青,」小晏問,「怎麼了?」
「用三點水的清吧,你命中缺這個。」荀若素說完,又叮囑,「最好儘快改了。」
小晏迷茫地答應了一聲。
他在市里上大一,剛拿到駕駛證,打得是假期工,只有休息日和晚上能工作,年輕人本來就精力旺盛,這份工作工資又非常可觀,所以不管晚上幾點老闆來電話,他都能準時到,薛彤對他也很滿意。
「老闆,我還沒有大白天接過你,今天去哪兒啊……酒吧,派對,還是音樂會?」小晏問。
「……」薛彤剛落座,聞言伸手拍了拍小晏的後腦勺,「我就不能幹點正事?去凌霄寺。」
「啊?去凌霄寺啊。」小晏默默將手剎給帶上了,「老闆,不是說凌霄寺那一片不太平,今年出了好多事,周圍都拉警戒線了。」
「我知道,」薛彤並不在意,「出事的地點不在凌霄寺,雖然拉了警戒線,路卻沒有封,凌霄寺求姻緣最是靈驗,山上又涼快,暑期的遊客絡繹不絕,大白天的,你怕什麼?」
「我這不是怕,」小晏嘴硬,「我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土木工程本科生,堅信唯物主義與科學,我主要是擔心老闆您和荀姐……您兩放在古代是花魁,放在學校是校花,放在社會也算禍國殃民,萬一被鬼啊神的看上,那我不是落個保護不力?」
薛彤又拍了他一下,「我還要你保護?放心吧,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就回來了,光天化日的不會出事。」
既然是老闆的命令,凌霄寺最近也確實熱鬧,只要晚上不走夜路,想一想也不是很害怕,於是小晏嚷嚷一聲,「乘客兩位,請坐穩,您呼叫的星際快車已準備就緒,即將啟程。」
「……」老中二病了。
第10章
車內的空調也開得很低,因為空間小的緣故,體感比在家中更冷,荀若素又不像小晏年輕氣盛,更不如薛彤裹得嚴嚴實實,她輕微地咳嗽兩聲,嗓子已經有些粗糲的疼。
「荀姐是不是病了啊,」看不出來小晏挺心細,他道,「後面有薄毯,老闆就喜歡把溫度開這麼低,我有時候也受不了。」
「謝謝。」荀若素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找到疊好的薄毯蓋在身上,大概是被溫暖一激,頃刻間打了個寒戰。
薛彤挑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空調打高一點吧,別說我虐待客人。」
「哎?可是老闆,天氣太熱您不是……」小晏的腦袋被拍了第三下,「我本來就不聰明,老闆,你再給我打傻了!」
「不用了,」最後還是荀若素出聲,「有毯子不是很冷。」
這兩人的話總是容易說盡,到這兒又安靜下來,荀若素裹著毯子望向窗外,她這幾年都住在市里,讀書甚至讀到了國外,別說這縣下城郊的風景,就連老宅周圍都不怎麼熟悉。
她確實有些受寒,不過傷風感冒都是小病,連醫院都不必去,薛彤這怪異的毛病卻十之八/九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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