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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薛彤按著貓頭,「你認錯主人了,荀若素不是正統,秦語……」她指了指房間裡頭,「那小姑娘才是。」
無常在荀若素麵前是個粘人的糖豆,在薛彤膝蓋上卻眯著貓眼,高傲且難伺候,它抬起上半身從窗戶往裡看了一眼,隨後「喵嗚」著搖了搖頭。
它此刻雖然是一副任人揉捏的乖巧模樣,但諦聽獸裝著傻,裡頭卻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它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自己先後兩位主人瞎折騰,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薛彤卻不打算放過它,揪住貓脖子後頭一點皮毛,將無常硬生生提起來和自己對視,「你搖麼頭,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無常將爪子抵在薛彤臉上,將她摁到一邊去。
就在這時,那平淺的水窪忽然有了動靜,似是一陣風將八片嫩葉均勻地吹到了一邊,周圍的石頭上也出現了細微裂痕,就連荀若素指尖的皮膚也有皸裂的跡象,薛彤不知為麼,感覺自己的指尖也跟著一疼。
然而這種疼痛轉瞬即逝,只留下薛彤茫然地盯著指尖,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所有的石子都開始化為齏粉,輪到樹枝微微震顫,蝴蝶落在水窪中的嫩葉上,荀若素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只是平靜地向前望去,飄忽著沒有落點。
薛彤的手中還抓著貓的後頸皮,就著一個非常吃力的姿勢看向荀若素,無常也跟沒骨頭似得將頭擰過一個方向,貓特有的瞳孔收縮成一條豎直線,輕微地嗚咽著。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當然也驚擾到了宿舍里的人,秦語對荀若素的行為了如指掌,沒有必要探頭出來看,但鐘不眠卻坐不住了,他繞過籠子儘量靠近窗戶,從有限的視角往外張望,正看見荀若素那副宛若鬼神的模樣。
鐘不眠知道這是荀若素在打卦,他原本就是荀家的人,見過這種祭壇,只是眼前這個——他只能看到五分之一的祭壇,明顯是荀若素原創,簡陋而且有特徵,鐘不眠無法預測她能藉助此壇卜算出一些麼東西。
未知讓鐘不眠覺得恐慌,他已經習慣於將每件事牢牢掌控在手心,不過這會兒他身處的環境惡劣,不能分心,更不能支撐他再起一卦。
秦語趴在椅子上,她選得位置倒是很不錯,既能看見外頭的荀若素,也能最大範圍地避開鐘不眠,省的對方再下殺手。
畢竟鐘不眠已經追在她的後頭殺瘋了。
「她不可能比我厲害,」鐘不眠在自言自語,「就算恢復了記憶,她還是荀家的後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她不可能比我厲害。」
「是嗎?」秦語冷冰冰地打斷了他這些絮叨,「她身上的記號是你娘留下來的,你能比你娘更厲害?「
「……」鐘不眠總覺得這話有點罵人的意思,但秦語雖然外表幼稚,裡頭卻包裹著無限高尚的品質,按道理來說不會罵人才對。
「你是說那道印記讓她跟荀簡有所聯繫?不可能……荀簡留下印記的時候,就該灰飛煙滅了。」鐘不眠的語氣非常篤定,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外頭,收都收不回來。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荀簡,她會留下麼樣的後手你會不清楚嗎?」秦語的聲音永遠鎮定溫和,如涓涓流水。
相較於荀若素的冷嘲熱諷和各種刁鑽角度的辱罵,跟秦語聊天實在是一件讓人過於舒心的事。
鐘不眠嘆了口氣,「我其實真不知道。我見過她研究這個印記,還很小的時候,用鑿子鏨刻在竹簡上,她跟我說,這個印記可以救荀家,我那會兒還沒有恢復記憶,只當自己是個年幼的小孩,對這個印記充滿了好奇。」
秦語沒有打斷他。
「現在想一想,她興許從那時候就開始騙我了,畢竟荀簡早早就將許多事卜算出來,她不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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