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意,他一转念就明白过来了,无非便是怕事后担责被迁怒而已。

他也不觉这是胆小怕事,反而还对古绯另眼相看了一分,事事谋定之时便留下后退的余地,方才能立不败之地,因为即便是败了,那也有东山再起之机。

他便安抚道,“这你大可放心,大伯不是那等糊涂之辈,好坏清白还是分的清了,不管你说的法子管不管用,对古家你都是尽心尽力了。”

话到这份上,古绯也不矫情了,她咬唇想了下道,“那管事曾说,墨丸有损,或生裂纹或受潮失色,皆是保存不当所致,若有裂纹者,修补不易,可只是有潮失色,便可以布袋盛装,悬挂阴凉透风之处即可。”

古仲重复了几次,想了想记住了,越发觉得这法子可行,当即坐不住,朝古绯急急道了句,“我这就去坊间试试。”

话才落,古仲提起袍边,脚步翻飞地离去了。

丹青端着茶上来,才到花厅门口,差点没撞上古仲,慌忙让到一边让开道。

“姑娘,大爷这就走了?”丹青进来,递给古绯一盏温热茶水,另一盏只能放着了。

古绯旋开茶盖,掠了掠茶梗,轻抿一小口,品着茗香在舌尖蓓蕾上绽放开,后茶水顺喉而下,才施施然开口道,“可不就是走了。”

可不就是走了,那般急切,也不等她话说完,出了事,谁又能怪到她头上。

古绯私心里如此想着,她又不是傻子,怎会被古仲几句话诱哄,就全盘托出,自己不留一手,让古家轻易就渡过衰落之危,日后说起,哪里有她半分的功劳。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话,不到紧要关头,谁又能看到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她不仅要在古家立足,指不定日后,还要与古仲一争高下,夺这古家的主事权,毕竟她所背负的和要做的事,光凭她一人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而古家,自是最合适不过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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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墨徽和白姿兰

是夜,暗月无光,连依稀星辰也没有。

已过辰时末,古绯还端坐在花厅中,她穿着白色中衣,青丝散着,整个人恍若雕塑,无声无息,偶有夜风吹拂,带动衣摆,露出半截莹白肌肤,在油灯都没点的厅中迷蒙出浅柔点光。

苦妈一身灰色粗布衣回来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模样的古绯,她身形顿了顿,继而脚步一转,摸出火折子点燃油灯,才小声的道,“姑娘,怎的还没休息?”

黑瞳中油灯焰火摇曳生姿,像是鎏金雕就,她浅声回道,“等你。”

听闻这话,苦妈松弛耷拉的眼一眯,末梢细纹弯起就笑了,她到古绯跟前,捡起榻上的薄衫搭她肩上,“老身办事,姑娘放心就是,往后不可如此晚坐,您的身子才刚见好,受不得冷。”

古绯也没打断苦妈的话,她听着这??碌倪脒叮?旖遣蛔跃豕雌穑?耐肪咕跻恢直蝗斯匦牡母芯趵础?p> 苦妈见好就收,她也没指望古绯全听进去,当即面色一整,说到正事上,“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那道人死的蹊跷。”

闻言,古绯娥眉一挑,眸底有灼灼的流光而起,“如何个蹊跷法?”

“姑娘请看。”苦妈将黄铜仕女油灯挪到古绯手边,然后从怀中摸出张丝帕来,丝帕揭去四个角,便露出几根卷曲的头发丝来。

古绯凑近细看,发现这几根头发丝有那么一两根颜色浅淡,显然不是一个人的落发。

苦妈将丝帕摊开在案几上,指着其中几根道,“这几根是老身在那道人尸身上拔下来的,而这几根却是老身在道人身上发现的。”

后几根,便是那发色浅淡的,古绯半点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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