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3/4页)

“够了!”左圣司拂袖起身,“哼,在我左某的地盘上,对我左某的客人如此无礼。来人,将此人给本公子哄下画舫!”

立马就有身强力壮的船夫喏了声,上前一左一右钳制着那制墨师父,直接就扔下画舫,画舫下面却是早备有小舟。倒不至于真将人给扔进河里去。

墨卿歌脸色终起变化,她弯起的唇线弧度僵了那一瞬,缓缓起身,胭脂红绣牡丹蝶飞的曳地长裙蔓延出绝美的哑光色泽,她直直凝视着古绯和左圣司,“左公子,你这是何意?卿歌以为,自个的人再有错,那也该自家人来说道教训。”

左圣司嗤笑了声,他复又坐下,还为古绯理好她的帷帽,才抬头回道,“就是墨大姑娘看到的那个意思,至少在左某心里,本公子请来的人自然高过一个奴才。”

一句奴才之后,左圣司还嫌不够明显,那视线从围绕墨卿歌而坐的一圈的制墨师父身上扫过。

墨卿歌带来的制墨师父脸色一变,就是墨卿歌眉目也有了怒意,“左公子……”

“卿歌,坐下!”从头至尾都没吭声的乐清泊开口了,他抿了口清酒,眼睑低垂,俊朗暖人的五官此刻面无表情。

墨卿歌即便再有不甘,也只得乖乖听话,她坐下,微微将头侧到一边,让自个脸上如小姑娘般的赌气神态清晰地映入乐清泊视野中。

她甚至还微微嘟着唇,像急需人安抚翎羽的骄傲孔雀,绽放着耀人的华美羽翼,其实只为引得他人的注意。

不负她所望,乐清泊转头,见她这模样,微微叹息一声,放下手中酒盏,伸手轻拍她发髻几下,口吻带诱哄,“听话,别使小性子了,确实是那制墨师父不对。”

两人这般亲昵的模样,一个不差的撞入古绯眼中,她手搁在膝盖上,微微垂着眼,只看自己那葱白的十根指头,仿佛能从指缝中看出花儿来一般。

她耳边听着乐清泊在对左圣司说,“左公子见谅,卿歌平素让家中几位兄长给宠坏了,对自家人自然护短一些,她对……那位姑娘也无恶意。”

既然乐清泊都愿意退一步,左圣司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他顺台阶而下,一举手中的酒盏十分潇洒的道,“无碍,无碍。”

说完,两人还遥遥举杯相迎,各自一饮而尽,便算揭过了。

这会,早有婢女将刚才踢到的案几收拾妥当。

乐清泊犹豫了下,还是又斟满酒,对着古绯双手举起道,“这位姑娘,乐某这杯代卿歌敬姑娘,卿歌无心,姑娘日后多相处便了解了。”

“哦?”古绯意味深长的压低嗓音,她并未端酒盏,在白纱下脸上已经是讥诮一片,透过不甚清楚的白纱,她望着乐清泊那张从前无比熟悉可如今万分陌生的脸就问,“公子既然这样说,那么小女子敢问,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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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青梅竹马么?不过如此

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何种身份?

古绯的话像是石块,咚地落入拢玉河,不溅水花,只余水澜不休的波纹一路扩大开来。

乐清泊一愣,他双手举着酒盏僵在半空,那酒盏之中酒花如镜,倒影出一画舫的清冷,脑海之中回荡着古绯的话,他想了半晌,竟是一个答案都想不出来。

按理,墨卿歌的母亲乐氏是云离乐家人,可又非是他那嫡出一房的,乃是隔了一层的血亲,成了远房的关系,就连宅子,都根本不是一个院门,而是用墙垣隔开,像是皇宫分内外院一样,云离的乐家也是如此,而乐氏那一房,最开始是在内院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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