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5页)
谁料 ; 邹越风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 尔后突然垂下了眼帘:“其实你除了声音,其他地方没有半点儿像她的。”
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紧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再怀疑我了吗?
也就是说……我不用杀他了?
我的脑子正飞快的转动着,这时,邹越风突然缓步向我走来。
我吓了一大跳,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如临大敌。
他步伐过于沉重 ; 面色过于阴冷,以至于让我生出一种自己想要杀他的念头已经被他看出来的错觉。
好在那只是错觉。
邹越风在距我大约一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 漆黑如墨染的眼眸里 ; 蕴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她。”他凝视着我,沙哑着嗓子跟我说。
我猜不透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来缓解尴尬的时候,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可郁可可是个演员 ; 演戏是她的特长……她在大屏幕上演的每一个角色都不像她。”
“你若真像她了,我反倒不会怀疑你 ; 只觉得你是个卑劣的仿造品,打心眼儿里厌恶你。”他继续往下讲着,俊逸的脸上勾着几抹嘲讽意味极强的笑:“可你不像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顿,然后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阴冷的语气跟我说:“更重要的是,当你听说我要探林娆口风的时候,你没有骂我神经病,也没有怼我两句然后扬长而去,而是由转身回来了。”
“这,是不是一种做贼心虚呢?”
邹越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了。
邹越风每多讲一句话,我的心就多往地狱坠一层。
可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 相反的,被他定罪后 ; 我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你没有好好复习,一直担心着明天的考试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 结果第二天考试来临了,你真的一道题也没做出来。
于是你安心的交了白卷,再也不用惴惴不安了。
最折磨人的不是厄运本身 ; 而是厄运即将来临时的等待。
现在厄运终于来了,我的折磨也终于到头来。
我抬起头来,目光岑冷的与邹越风对视,将他的得意与张扬尽收眼底。
“能给我倒杯水吗?”我说:“我嗓子有点儿干。”
“当然可以。”他答应的爽快:“你嗓子好不容易医好了 ; 是该多喝点儿水保养一下 ; 免得又哑了。”
言罢 ; 他转身向放在客厅最里角的饮水机走去,极具绅士风度的为我倒水去了。
他毫无防范的把后背展露给了我——这是我下手的绝佳机会。
我不动声色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 ; 我浑身都在打颤。
邹越风走到了饮水机前 ; 弯腰为我接水。
我依旧不动 ; 他离我太远,如果我现在跑过去的话,恐怕我还没来得及往他后背上捅几刀,他就已经转过身来遏制我了。
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 ; 我与他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 我必须找一个绝佳的 ; 万无一失的机会 ; 争取一招杀敌。
果然 ; 邹越风很快便转过身来,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我把刀藏在身后,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由于我早就在盘算着谋杀邹越风了,所以我移到茶几这里的时候,就一直把手背在身子后面,因此这刀藏的姿势倒也不会引起邹越风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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