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页)

衣衫不整的我,狼狈到极点。那种极度的羞耻感让我用眼神哀求段临宇,但他视若无睹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我瘫软下来,泛白的手指拼命地拉紧被段临宇扯乱的衣襟,殿门却在此时“咯吱”,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外头洒进一缕光,扩散开来,我便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凌夏身着一袭白色紧衫,仿若第一次见他那样,在晕进来的阳光下嵌得耀眼。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便瞧见了我,我也注视着他,如此对望着。

这是在城墙那日之后,时隔月余,我第一次见着他,却不料是此等情形。不知为何,我脸上烧得厉害,撇开了目光,却见段临宇用不知是何的眼神扫过我的脸,然后后退着坐在我边上,一只手掌肆无忌惮地环住我的腰,“凌将军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凌夏最初的震惊从脸上褪去,“兴许臣下不该打扰了。。。。。。打扰了陛下和,和娘娘的兴致,只是陛下,西边传来很紧急的消息,是关于粮饷的,所以不得不来通报一声。”

段临宇沉默了片刻,转身对我说道,“贵妃先回寝宫吧,我现下有要事处理。”

我在段临宇面前欠了欠身,“雪琉告退。”连我自己都觉着滑稽可笑,如此凌乱的衣衫,还要做出合乎礼仪的动作。我款款向殿门走去,在经过凌夏身边时驻足偏头盯住他的侧面。

曾经沧海

凌夏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神微微一转,我们的视线又绞住了。他眼睛无比澄澈,似乎没有一丝慌乱,在瞧着我的片刻,他眸中甚至渗出微微的鄙夷,这让我心冷。我扯了一下嘴角,抬高头,就如此步出龙馨殿的大门,抬头一望,暮色幽远。眼眸有些泛酸,眼前竟不断浮现凌夏那一抹变换的神情。

我叹今时今日,我与他擦身竟成陌路,他不能理解我为何嫁与仇人为妃,甚至如此衣衫不整地在他面前上演春宫活色戏,我恨他无情的背叛。过去的恩如今变为了怨,我们二人如今只剩下了无言以对。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便扶着柱子慢慢坐下。遥望西边那轮残阳,艳得如此刺眼,残阳如血。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有人挡在了我面前。我抬头,夕阳下映照着的那张脸尤为眩目。他双目眨也不眨,“我,我有话要说。”

“凌将军有何话,在这里说便是了。”

“去赛马场。”凌夏此时变得尤为固执,我不再言语,随同他又来到往昔经常待的那处。我的小马驹雪琉早就在那场宫变混乱中不知怎样了。赛马场有些微风,我淡漠道,“凌将军现下可以说了吧?”

谁知他站在我身边,静默许久。我转身,“看来凌将军只是想找人消遣,那我就不便多留了。”刚踏出一步,凌夏便抓住我的手,我一惊,回头望向他。他低头,视线停留在我的中指上面良久,然后才用有些哑然的嗓音说道,“你。。。。。。”

我想他定是发现,缠绕在指上的红线,断了,无影无踪了。

“我早就剪断了它。”我平静地告诉凌夏,在意料中的,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果然,你果然恨我。”

话语一出,我心中涌起股股火焰,“我岂敢呀,怎么说,凌将军于我有过救命之恩,说恨,言重了。”我死死盯着地面的某处,直到凌夏走到我面前,“就算你恨我,也不该如此践踏你自己。”

“什么?”我抬头,冷冷地眯眼看他,“践踏?好言重的字眼呀。凌将军,你倒是告诉雪琉,陛下有哪一处不好?做他的妃子便是践踏我自己?哼,别忘了,你还是他的臣民,是否也是在践踏你自己 ?”在宫中,唯一没有资格如此批判我的便是眼前之人,若说我下的是火坑,也是他推我一把的。

凌夏语塞,许久,他按住我的肩,“我知道解释是徒然。我只想说,当时的情形,容不得我不那么做。我妹妹,我妹妹芷儿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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