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邱少爷,你可真能吃呵!”在二十六岁的苏穆言眼中,小她四岁的郎起波简直还算个青少年,稚嫩憨厚。

“叫我的名字,不要老是少爷、少爷,我又不是约瑟那个浑小子。”他们早习惯唤尔荻的英文名字。

“喂,你这算一哪棵葱,兄弟?背后说我坏话。”一位浓眉大眼,却长相斯文的俊逸少年山口一旁的柳树下站了起来。

“拜托,中文不好就别逞强!搞什么哪棵葱嘛。”郎起波的年纪大尔荻三岁,最喜欢以大哥的口吻来教训人。

“你又懂得多少?”尔荻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至少,我知道谄用”哪一票“来形容。”他得意地说。

“哈哈哈——”一旁的苏穆言早笑弯了腰。“你们这对宝呵!难怪每位请来的老师都说教你们不如回去撞墙算啦!哈哈哈——”

这事说起来是当笑话逗趣,怛,在薛树基听来铁定是火冒加三级,他真是气恼自己的宝贝儿子不争气,不但崇洋崇到骨子里,连自己的中文名字都快要忘记,而这会儿替他安排的国学老师,不是被他气走,就是被他抓来的青蛙、草蛇给吓晕。算一算,回来不到三个月,就换了三位老师了。

“穆言姐,别笑啦!你找我们什么事情?”郎起波一直觉得苏穆言的笑,有种含蓄的美丽。

“哦!对、对,”二十六岁的苏穆青是很爱笑的,“老爷叫你们俩立刻去客厅,新老师已经到这里啦。”

“又来个新老师!”尔荻的脸顿时气得鼓鼓的。

“好哇、好哇,我又可以学点东西罗!”郎起波故意脑了尔狄一眼,把明了就是等看戏的表情。

依照往例,最后走进来,又满脸最不情愿的,就是年方十九的薛尔荻。

“约瑟,这位是新来的老师,姓黎。”薛树基长相英挺,年约四十六、七岁的他,要不是那一头掺杂银白色的头发,是很难猜出他的年纪的。不过,他的个性向来温敦含蓄,是个典型的英国绅仕类型,和尔荻任性跋扈的性子是天差地别的迥异,所以,他总认为,薛尔荻是徐锦蛾初嫁异乡,因水土不服下所产下的怪胎儿子。

“我知道,是*李子*的李。”郎起波说着。

“不,是*黎明*的黎,”黎曼芸严肃地指正着。“我叫黎曼芸,T大中文研究所硕士班毕业,曾担任—大中文系请师一年,兼任国学研究中心研究员。”

“这么好的条件,你来这个穷乡僻野做什么?”尔荻的成语用在削人时,总不会出差错。

“约瑟!”薛树基大喝着。

“来整人的呀!我那些单位太闷了!”黎曼芸仍是一副扑克脸,冷冷的话气中带着强硬。

果然,她的回答确实达到震撼效果,尔荻万万没想到,一位领他薛家薪水的人,敢如此嚣张放肆。

“爹地,这位老师我不要,你另外再找。”他说。

[还找?你老爸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你还要四处去张扬?“黎曼芸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嘲讽说道。

“约瑟,不许胡闹,这一回,我是绝不会再纵容你。”薛树基是难得的严厉。

“爹地,你分明是请个巫婆来整我嘛!”尔荻是被宠坏的孩子,半点分寸都没有。

“巫婆?”黎曼芸牵动嘴角笑一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在学校里,他们都是叫我*血腥玛丽*呢!”

“我管你叫什么!反正我绝不会上你的课。”

“那更好!”黎曼芸随意扯一扯上衣的颔子,说道:“那你就可以准备收拾行李,滚回英国。”

“我求之不得——”尔荻脱日之后,又觉得不好。“干嘛要我走?该滚出去的是你。”

“怎么?你父亲没跟你说吗?”黎曼芸故作讦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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