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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向她要了一杯水,说口渴。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下,神色姿势皆随和。十分温和地问:“听说陈*小*姐过几天就要跟叶队大婚了?”

“是啊,还有十多天。”苏婉儿回答,将手中的那杯水递过去。

“那真是恭喜。”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就将之放在一旁。

“多谢。”苏婉儿回答,语气淡漠疏离。

她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跟叶瑾之的婚姻,尤其是那种什么都不知情的,还会诚挚地说恭喜。自己跟叶瑾之的结局早就定了,彼此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可别人偏偏要祝福你天长地久,祝福你百子千孙。而自己还要笑着说谢谢。只要想想那种时刻,苏婉儿心里就一片荒凉。

心理治疗师也觉察到她的冷漠,眉头微微一蹙,说:“恕我冒昧,陈*小*姐对这婚礼似乎有怨言?”

“你的职业习惯其实不太好,喜欢窥伺人心,这样谈话,让人觉不出诚挚。”苏婉儿平静地说,一眼扫过去,全是凌厉。

心理治疗师面上有转瞬即逝的尴尬,虽然是一瞬间。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用不疾不徐的温和语气说:“我并没打听隐私的意思。事实上,很多女子在结婚前,都会有婚前恐惧症和焦虑症。这种症状的轻重以及是否会造成很坏的影响,完全因人而异。”

苏婉儿端坐在沙发上,“哦”了一声以示礼貌。心理治疗师继续问:“陈*小*姐是也有一种焦虑存在吧?嗯,就是那种事到临头,又不想嫁,不断反复地推论是不是就这样嫁给这个人的心理。用现在一个流行的词来形容就是:恐婚。”

这人解释得很清楚。可惜苏婉儿与叶瑾之并不是普通的婚姻,也没有相爱,他们是纯粹的各取所需,对对方的性格与身体都不曾有过丝毫的迷恋,所谓的甜蜜与焦虑对于他们来说,全不存在。

她唯一焦虑的是叶瑾之似乎在不断侵入她的生活、思维,这是一件让她极不爽的事。就像是一只贝生活得好好的,一粒沙想要成为珍珠,就不断强势地深入贝。这只贝定然对外在的入侵很害怕、痛苦且焦虑。以后,这粒沙可能会成珍珠,会价值连城;也可能始终只是贝身体里的一部分,时时作祟,让贝疼痛不已,却毫无价值。

然而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即便是对陈昭华或者周瑾,她都没办法说,何况是这么一个陌生的人。

可是,该怎么回答这个人?苏婉儿略略犹豫,立刻就想到彼此之间是合作关系,那么在别人面前做戏让人认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也是必要的。于是她缓缓点点头,语气十分轻,说:“确实是这样的。”

“其实陈*小*姐不必担心,这并不是感情转淡,也不是没有了爱情。这是每一对相爱的人结婚前都会遇见的。陈*小*姐其实只要好好想想叶队的好就是了。”他说。

苏婉儿严重怀疑这人不是心理治疗师,而是来替叶瑾之做说客的。她“哦”一声,略一笑,说:“谢谢。我会的。”

原本这样回答的目的是想结束这个谈话。说实话,她没有多大的兴趣与带着某种目的跟自己谈话的人说话。可这心理咨询师像是现在才刚刚开始,眼角眉梢都是那种温和,说:“其实叶队是十分了不起的人。不过,叶队的性格不怎么喜欢诉说。对他不了解的人总是有误解。”

“这我知道。”苏婉儿耐着性子,心里却是越发不耐烦。

心理咨询师像是看不出她的焦虑,竟然自顾自讲起叶瑾之来,说他睿智、冷静、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苏婉儿只是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心中讽刺:你以为他是张良么?

“在对待值得的人,叶队是竭心尽力。”那人继续说。

“这些,我知道。”苏婉儿说,依旧是贤良淑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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