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

院中人停顿少少,问道:“来者是客,如何称呼?”

“敝姓萧。”

“萧公所言信物,可否一看?”

南平王赶紧掏出怀中盘龙佩,交给向导操琴,操琴双手接过,走入院中,呈给向碎玉。

南平王人在外面,久等不应,焦虑起来,不由得走来走去。门外本来少有积雪,被他踩得乱七八糟,白色变作了灰黑。

忽然向碎玉道:“诸位的马便拴在外面,请进来坐。”

向导操琴走出来,把南平王一行人请进院中。

院中清寒,四壁萧索,屋作古制,夯石垒土,青瓦黄墙。向碎玉坐在院中一轮椅上,对南平王微微颔首。南平王见他在严寒之中也只穿单衣,脸如冠玉,眼有精光,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便对他微微一笑。

向碎玉道:“这确实是我一位旧识的信物。请说说令千金吧。”

提到女儿,南平王眉宇间便有一股忧愁,“我这女儿生得颇为顺利,她母亲也没受什么苦楚。她长得可爱,我十分喜欢,就常常带她出去玩耍。谁知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弱,总是疲倦得很,长得也不如别的孩子快。大夫却说她这般娘胎里没什么问题的孩子,实不该如此。她身体没什么毛病,却还是一天比一天不好。我带她看过许多大夫,都说只见衰弱之相,不知是何原因,只怕活不过十岁。她吃了许多药,也半点不见好转……”

向碎玉手中把玩着那块盘龙佩,心中却在思量:“师父行事出人意表,他叫此人来找我,却是何意?”

“请让我替令嫒把脉。”

南平王解开怀中布巾,露出小铃铛一只小手来,凑到向碎玉面前。

向碎玉一惊,南平王便问:“居士,如何?”

“十分凶险。这孩子周身经脉坍缩,此事本不应见诸幼儿。想来是水气不净,她又体质特殊之故。”

“您那位旧识说,小铃铛是仙门洞开之时出生,她沾染了仙气,本该清心寡欲,却受红尘浊流侵蚀,自然会衰弱而死。”

向碎玉皱眉道:“他竟与你说了这些?”

南平王却道这是什么不该吐露的天机,心中过意不去,怕是要累得白袍狂士受甚牵连。

向碎玉却想,为何师父要这么和他们说?她天生比人弱气,经脉中无物支撑,自然塌陷萎缩,只要修习内功,多半就好了,师父若是愿意,自然一教便成,何必要我这个残废来照顾一个小姑娘?他为何要说断绝七情六欲……啊哟!师父难道知道了我与二师弟的赌约,特地给我送徒弟吗?这……这……师父何以不责罚我二人?

南平王见他若有所思,便小心翼翼问道:“辋川居士……小女……小女有救吗?”

向碎玉面容肃穆,看着他,缓缓点点头,道:“有救。但需她拜我为师,在山中修行,更需斩断七情六欲,从此与我一样,无喜无怒。天下父母大约都不愿子女如此,请萧公斟酌。”

南平王塌下肩膀,低声道:“……我希望她长命百岁。”

向碎玉续道:“既然要斩断七情六欲……阁下爱女心切,我以为不可多见她。”

“那……那……”

向碎玉道:“我与阁下初次见面,便要你将女儿寄养在我这,你自是不放心的。你每年可以偷偷来看她,只是勿要叫她发觉。”

他见南平王动容,心似有所不忍,但还是说:“你瞧见了,我这里吃的差,穿的差,你真的要这孩子放弃锦衣玉食?”

南平王两眉下垂,低声道:“不瞒居士,朝廷中不太平,我们这些姓萧的,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若她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就再好不过啦……”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若是阁下同意她留下来,我定不会叫她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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