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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會給累粉解釋。你沒異議吧,rei?今天會變成這樣,是你自己的問題。」

陳因的語氣帶著一絲重壓,影響了舞台,那就是影響了整個公司和團隊,是給所有人都添了麻煩的事。溫訴當然沒有資格反對。

他點頭,語氣比眾人想像中要平靜得多:「我去站第二排。反正動作沒差,零青可以的。」

「那就好。時間不多了,走吧。」

溫訴昨晚沒怎麼睡。

電話一直在響,拉黑一個又來一個,靜音關機也只是不吵,溫訴想起了很多往事,頭痛得整夜睡不著。

緊繃到極點的神經最後要麼失去彈性,要麼崩斷。笑臉做得再好,還是會從內里滲透出表面。

誰都看得出來。

站在第二排的陰影里反而更好。或許這位置本就更適合他。

溫訴是這麼想的。

商場舞台的光線遠比地下會場的更足更亮,照在頭頂。讓人無所遁形。

耳返里的音樂被阻絕在耳膜之外,溫訴腦子裡從晚到早只有雪花點一樣混亂嘈雜的低噪聲在響。

肌肉記憶讓身體舞動,機械的,和以前一樣。不需要用大腦思考。

沒有人會發現,因為沒有人真的在看他。

溫訴只在出道後的第一次live上站過第二排。

第二排其實很好,什麼都是模糊不清的,盯著前面那個人的動作就已經耗盡力氣,觀眾只是一堆在晃動的彩色螢光條而已。

溫斂掀了下眼皮。

恍惚間又好像看見台下有人在驚喜地笑,有人在錯愕地大喊,在那虛幻縹緲的幾百張面孔里,有人卻皺著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他腦中的弦輕輕彈了一下,但記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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