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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電話……」
「不了。」衛松寒道,「他到底怎麼想我,我不關心了。我不是為了他。」
那是為了誰?
衛禮終究沒有問出來。
「好。那我訂下午的機票吧。」
「我們明天再走,行不行?」
衛松寒看了眼窗外,語氣有些低落地說。
「再給我一天時間。」
溫訴整夜沒有睡著,外面的天蒙蒙亮起時,他從蜷縮著的被子裡慢慢坐起身來。
泛著紅血絲的雙眼一動不動凝著窗外的陽光。
輕輕眨了眨眼睛,眼球就被刺得生疼,好像隨時會流出眼淚似的。
遠昨晚走前留了一桌子飯菜給他,經過一夜,已經冷了。
溫訴沒有吃,胃絞在一起,一陣一陣地疼。
他打開冰箱,隨便拿了罐啤酒,在窗邊盤腿坐下,姿態懶散地喝起來。
公司要不要請假,排練要不要請假,這些,他突然都不想管了。
暖洋洋的晨輝灑在溫訴臉上,他卻奇怪地感覺不到熱。
啤酒順著口腔被咽下,在冰箱裡放久了,刺得喉結微微一縮,但也感覺不到冷。
感覺不到飢餓,更感覺不到困意。
身體仿佛失去了原有的感官,行屍走肉一樣,機械地呼吸著。
溫訴在思考。冷靜得異常地思考著。
從表面看,很難看出他哪裡狀態不好。
偶像的健康管理,首先得做到外表毫無破綻。所以溫訴連胃部痛得抽搐時都是面無表情。
他不笑了,五官就冰冷,蘊著一股淡淡的生人勿近的戾氣。
易拉罐里的酒見了底,他五指輕輕一攥,乾癟的易拉罐就在掌中被捏得嘎吱嘎吱作響。藝術品般漂亮的指骨因此微微凸起,泛著刻骨銘心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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