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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天天踩點走人,一分鐘都沒在舞房多待過。

注意到不對勁,是溫訴卸完妝換好衣服出來準備去關燈的時候,他走進舞房,還沒來得及碰到開關。

砰。

練舞室,連同走廊到大廳的燈全部一起滅了。

冷寂而無邊際的漆黑在瞬間從頭頂壓下來,堵死了所有的感官。

人在遭遇這樣的突變下是沒法很快做出反應的。

身後傳來咔嚓一聲,練舞室大門被什麼人從外堵住了。

溫訴看不見,手機在包里,包他放在更衣室的儲物櫃裡了。

他聽見自己的鼻息微滯,心裡只有不好的預感。

順著牆壁,他摸索著往門口走,但忘了路途上還放著幾個工作人員急著下班所以忘了收回去的小音響。

音響上糾纏著幾團線,溫訴手邊沒有能抓的東西,不及防被絆倒,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溫訴吃痛地皺皺眉,罵了句髒話。

額角滲出冷汗,手指摳緊了掌心,因為隱約知道門外的人可能是誰。

他撐著上身站起來,總算抓住了門把手,用力,但擰不開,堵門的東西很沉。

「開門。」他用不穩的聲音說,冰冷的漆黑沒有回答他。

「開門!」

就算抬高音量,依舊只有自己的聲音傳回來。

溫訴冷笑了聲:「我錢包和手機里都沒錢,你以為你翻得到什麼?」

依舊無人應答。

剛才摔了以後磕到了音響的稜角,溫訴的右腿膝蓋連著整條小腿現在都痛得沒有知覺。

他最後在黑暗裡用力錘了幾下門,手骨生痛,無濟於事,乾脆往後一退,一腳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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