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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我和你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沒有被激怒的跡象,只是陳述的語氣。

「你要說沒有關係嗎?那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你如果要說是朋友關係,那我還偏要管你的事。」

「你——」

溫訴的某種忍耐閾值似乎到達極限,他大概是第一次對衛松寒擺出這種惱怒的表情。

「行,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就想要我繼續做你的地偶,站那個c位?」

溫訴扯起嘴角,生生冷笑了聲。

「他當初,不惜抱著我媽的靈位跑來大學,當著我室友的面給我下跪,就為了讓我簽那個狗屁合同!」

「一年……掙夠十萬。他說這樣就可以在家鄉最好的墓園鄭重安葬自己的妻子。我媽當初因為意外火災,連個全屍都沒留下,他知道我不會、也不可能拒絕。」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大概是在笑曾經的自己竟然還對親情抱有最後一絲僥倖。

「直到去年我才知道,他和那邊的老闆其實早就談好了,我簽了字,那邊會給他十萬塊當做酬勞。我之後每個月打給他的錢,他當然一分也沒花在我媽身上。」

「一共二十萬。五年被綁死的契約合同。他居然還有臉找上門,我把他打得渾身上下骨折了好幾處,胡朝遠拉著我,不然我那時就會讓他死。」

溫訴說到後面,漸漸平靜了,只有手垂在身側,一根一根,攥得極緊。

在寂靜的房間裡,嘴裡說著狠話的人,身影卻顯得過分單薄。

從來不會外露的情緒,找不到準確的宣洩口,所以就一下子全漏了出來。

變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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