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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見面也只是尷尬,所以衛松寒不想說,也不打算說。
「我不是……」溫訴欲言又止了一下,杯子上凝結的小水珠染濕了他用力的手指,有些冰涼。
他的話中斷了,只有咖啡廳的鋼琴曲靜靜流淌在二人之間。
窗外的雨早就把窗戶糊成了一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雨霧蒙蒙中。
衛松寒在這陣沉默中緩緩透了口氣,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他轉身,往外走,衣角突然從後被人一把抓住。
溫訴揪著他的衣服,沒有看他,只是盯著桌面上的咖啡。「我不是在怪你。」他低道,「我只是……」
他蹙著眉頭,嘴唇也抿緊了,眼瞼垂下來遮住了瞳孔,有易碎的光在其中劇烈地晃。
衛松寒一動不動地看著,從溫訴的眉眼掃到他緊繃的下頜,良久,溫訴聽見了對面一聲輕輕的嘆氣:「我對你說了謊,你怎麼還一副難過的表情?」
溫訴揪著人的衣角不鬆手,他啞聲說:「我沒難過。」
也沒有生氣。只是稍微想一想身在異國的衛松寒每次望著電視時都在想什麼,就會覺得胸口被一隻石頭壓住,有些喘不上氣。
他以為……那些在深夜裡沒有被回復的消息,是衛松寒已經不想回了。
衛松寒不說,如果不是衛禮今天提了一嘴,溫訴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溫訴的表情越來越沉,衛松寒伸手,從衣服上摘去溫訴的手,然後手腕輕輕一轉,就攏在自己掌中。
他有些好笑地緩聲說:「但你看上去都要哭了。」
溫訴不吭聲,抬手擦了下自己的眼尾,當然什麼也沒有,他悶悶地說:「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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