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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松寒壓著起床氣粗暴地打開門,嘴裡那個髒字還沒說完,就被門外的身影給卡了回去。

「我敲了快一小時的門了。」衛禮道。

衛松寒的睡意就沒了。

他愣了兩秒,盯著門外明明應該還在外國的親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但昨天你睡死過去了,我就回去了。」衛禮往他身後一看,「怎麼,不請你一年沒見的大哥進去坐一坐?」

衛松寒就給他讓了路。

玄關放著兩雙拖鞋,一雙是衛歡之前穿過的,一雙是溫訴住在這的期間買的。

衛禮問他:「這是衛歡的吧。我穿這雙?」

屋子裡其實不止這雙拖鞋,還有很多其他和溫訴「同居」過的痕跡,衛松寒都還沒來得及收拾。

他含糊地嗯了聲,趁衛禮穿鞋,轉身去洗手間把溫訴的牙刷收起來,還有溫訴放在他這兒的衣服,還有……什麼來著?

太多了,衛松寒反而一時想不起來。

「你慌慌張張的幹嘛呢?」衛禮走進來。

「找茶葉給你倒茶。」衛松寒扯謊不打草稿。

衛禮笑了笑:「還跟我客氣。你以前哪次給我倒過茶?」

衛松寒的客廳還是那孤兒布局,衛禮每次看了都要皺眉頭:「你好歹也買張沙發。兩台電腦擺這兒,你還能分身?」

「朋友偶爾來了打兩局。」衛松寒在廚房回他。

茶是普通的鐵觀音,客廳沒座位,兩個人就坐到廚房桌邊。衛禮打量了一圈他的屋子,又問了幾句衛松寒的近況。

反正就是羅里吧嗦那一套,衛松寒很敷衍地一一應了。

衛禮在他畢業不久就去管國外的公司了,關於他的情況,基本都是從衛歡那裡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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