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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溫訴昏沉沉的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第66章 「……溫訴。」

溫訴的房間是和雲文箏合租的。

當初他隻身一個人跑到湛都來,卡里的錢只夠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大都會租三個月的房子。正兒八經,人能住的那種。

好在董先生惜才,沒把溫訴扔進訓練營就不管了,讓人給他在裡面安排了一間房子暫住。

雖然是地下室,但五臟俱全,溫訴一住就是兩年。

他基本也不會在房間裡多待,每天回來睡三四個小時就走人。

用工作人員的話說,這小子要跟訓練營里的所有人玩兒命。

後來他在分組賽中出線,房間從地下挪到了地上,最後一步一步……拿到了夢裡的冠軍。

看著卡里多出來的那一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巨款,溫訴其實沒什麼真實感。

身體和神經都還處在極限狀態,從台上下來以後,一陣一陣地泛著顫慄。

暢快。

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空虛。

那時,雲文箏過來問溫訴要不要和自己合租,反正都是一個公司的,平時有個照應也好。

雲文箏也是從其他地方來湛都的。

溫訴不知道在想什麼,點頭答應了。

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答應。

那兩年,他睜眼就是訓練,閉眼則純粹是因為已經累得什麼都沒法思考。

只能這樣。

如果不這樣,溫訴就會忍不住……想起衛松寒。

一些徘徊在咽喉附近,好不容易被他壓下去的軟弱的心聲就會忍不住吐出來,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已經到了這裡,已經不可能後悔了。

其實最開始,兩個人並不是完全沒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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