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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地掛在溫訴的睫毛和鼻尖上,兩個人此刻的距離近得幾乎鼻尖相抵。

衛松寒聞到溫訴身上有股淡淡的好聞的氣味。

他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抽了半秒思考溫訴身上這香味是香水還是沐浴露。

就在衛松寒僵硬得跟個木頭一樣時,溫訴的聲音靜靜地從旁邊傳來:「我以前,從來沒拆過粉絲的禮物。」

從這個角度,看不見溫訴的表情,只覺得懷裡的身體濕漉漉的,耳邊的嗓音又有些孤零零的。

「也許也拆過一兩件吧,我忘了,我不敢拆,也不想拆。因為收到過那個男人送來的東西。我也不相信那些喜歡真的是喜歡我。」

溫訴說。

「我其實是一點也不溫柔,脾氣差得要命。」

衛松寒想了想。

「你確實脾氣不咋地。」

昨天在房間裡衝著衛松寒就是一通發脾氣,完了還要掉眼淚,衛松寒對這人根本沒轍。

溫訴笑了聲:「誰讓我忍得好呢,我從小到大忍習慣了。」

他聽上去還有些得意,但衛松寒不覺得他真的在高興。

「所以……我也就這樣一直演過來了。演戲很好,演得好就能少挨頓打,不用被酒瓶砸,也不會被拴著不能去上學。別人說什麼我都沒異議,只要大家都高興,忍著脾氣又怎樣。」

溫訴從衛松寒肩頭望著他身後被水打濕的地板瓷磚,想起從前,就是在這樣冰冷陰濕的廁所里被關了一整天。

餓得飢腸轆轆,嗓子叫啞了也沒有人來。終於等到那個男人回來,迎接自己的卻是一頓打。

自那以後,溫訴就再也不叫,也不再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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