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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要做清創,然後再打破傷風。」九廊橋附近只有一個不大的公立醫院,急診醫生看了一眼顏倦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說道。

刀傷不算嚴重,但是架不住疼,就算被陸策托著,顏倦還是覺得疼得難受,白著臉問正在做清創準備的護士:「護士姐姐,會不會留疤?」

急診護士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看著顏倦那張臉心也軟了下來:「看個人體質,好好保養的話是不會留疤的。」

「謝謝護士姐姐。」顏倦坐在椅子上,又仰頭看著單手撐在桌邊,俯身一直幫他按著傷口的陸策。

「陸老師,我怕疼。」他聲音虛弱:「你幫我問一下可不可以打麻藥。」

陸策低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麻煩您,可以打麻藥嗎?他有點怕疼。」

護士好笑地走過來:「怎麼,剛剛一口一個護士姐姐,現在想打麻藥就不敢開口,得讓哥哥來啦?」

顏倦被護士這聲「哥哥」取悅了一秒,下一秒直接被判了死刑:「清創是有痛感,但是不需要打麻藥,忍一忍就過去了。」

陸策皺了一下眉,低頭對上顏倦可憐的眼神,心軟了,低聲安撫道:「稍微堅持一下。」

「我可以拉著你的手嗎?我真的怕疼。」顏倦眨眼問。

護士拿了生理鹽水過來,陸策讓到一邊,把手伸到顏倦面前:「來。」

顏倦立馬乖順地把另一隻手放在陸策手上。陸策的手比他大了一圈,膚色稍微深一點,掌心溫暖乾燥,在顏倦把手放上的同時蜷起手指,將他的手包裹起來。

仿佛一針效果絕佳的麻藥,起到了最好的止痛作用,顏倦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直到護士說了句「好了」,才後知後覺地覺得有點痛。

「一周以後過來換藥,」護士一邊收拾一邊囑咐道:「別沾水,別用這隻手。」

陸策伸手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繳費單道了謝,扶了一下顏倦。

「對了,護士姐姐,」走到門口,顏倦又轉頭問:「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晚上會不會傷口感染導致發燒之類的?」

護士錯愕地抬頭看了看他:「你的傷不算重,不過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保險起見,可以多觀察,注意休息。」

錢樂,劉龐和侯銳灰溜溜地在處置室門外貼著牆根站成一排,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陸策率先走出來,無聲地看了錢樂一眼。

錢樂被他看得一個哆嗦,頭又秒低了下去,看到陸策手中的繳費單,囁喏道:「陸老師,我去交錢吧…」

陸策回頭看了一眼顏倦,冷聲道:「你先照顧一下顏老闆,我去繳費。」

「哦…」錢樂對顏倦又是崇拜又是感激又是內疚,趕緊扶著顏倦的小臂:「顏老闆快坐!」

陸策下樓繳費去了,錢樂三人直挺挺站在顏倦面前。

「顏老闆,你今天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的!」錢樂漲紅了臉,大聲說道。

聲音之大,再搭配上顏倦的氣質,引得路過的人往這頭看了好幾眼。

顏倦笑著打量錢樂和他身後的兩個小弟:「永遠不忘?那我有一件事拜託你,能答應嗎?」

「您說!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錢樂說道。

顏倦勾勾手指:「過來。」

第9章 入住

兩人今天正好都沒開車,從醫院出來,陸策叫了一輛計程車,和顏倦一起坐進後排。

「如果晚上痛得厲害就吃一顆止痛片,」陸策手裡提了醫生剛開的幾種藥叮囑道。

顏倦垂著眼:「剛剛護士說我今晚可能會發燒,我平時一個人住,也不知道會不會發高燒。」

他說完悠悠嘆了口氣,像讓人拋棄了的孩子似的。

陸策思索了一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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