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5页)

“在门口守着。”刘愈对吕楚儿吩咐了一声,自己往院子里进去。

本以为院子里会跟外面的街道一样,空荡荡的空无人影。但进院中后,便见到一个蹁跹女子的身影,举着油纸的花伞蹲在花圃之前,用侧影对着门口这面。

女子手中拿着一根小铲,似乎正在掘土,一边掘土还一边垂泪,刘愈好奇走过去,等靠近了,那女子才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见到是刘愈,紧忙收泪。

正是司马璇儿。

“亍兰小姐,你在这里……葬花?”刘愈每次见到司马旋儿,她都是那般的冷艳,像傲立的梅花,又好像浑身长满倒刺的玫瑰。刚毅不拔,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这样的女人居然在对着花圃流泪,真是令他大吃一惊。

“只是一株刚生根不久的月月红,被风雨起了根,帮其扎稳而已。”司马璇儿将脸上残留的泪痕抹去,起身,脸色恢复了以往的疏远,“刘公子何以有兴至此?”

“屋里说话,外面风大雨大。”刘愈指着平日里司马璇儿练舞的厅堂。

二人走进,刘愈将通知酒宴延后的红封递上,司马璇儿本来情绪还好,但见红封,又忍不住垂泪。神情举止一反常态。

梅花泣泪,孤傲中更显一丝婉约。刘愈忍不住出言问道:“亍兰小姐可是有不顺心之事?”

“小女子日后不再有机会登台献艺,因而感怀。”司马璇儿再次收泪道,“这等事,只需遣人来知会一声便可,何以需刘公子亲自前来?”

刘愈笑道:“顺带过来办差事,也实在怀念亍兰小姐的舞姿,想在旁看一段不花钱免费的舞蹈。”

“那小女子献丑了。”

即便知道是被人白看不花钱的,司马璇儿还是很给面子,虽然未换上舞衣,但还是拿起木剑跃上鼓架子,跳起了她从柳丽娘处所偷学而来的“鼓舞”。本来一切都好,轻盈妙曼的舞姿,如鸿雁穿梭起舞般的美妙。但因今日的司马璇儿实在是心不在焉不在状态,一曲舞蹈尚未过半,脚下便又失足,好在刘愈就站在鼓架子下近处欣赏,上前一把将其接在怀中。

刘愈和司马璇儿相识日短,时间不多交际却不少,以往二人碰面也算因缘际会,所遭遇的意外事众多,但即便是司马璇儿在宫廷御宴上摔下又或是被发疯的瞿竹用剑劫持,也不及今日被刘愈抱在怀中所表现的惶惶不安。

四目交错,司马璇儿马上将目光避开,刘愈以为司马璇儿会挣扎,但她却好似忘记,半晌之后仍在惊惶失措中,丝毫无言语抵触或挣扎之意。

“刘公子,是否应将小女子放下?”

到抱着她的刘愈都有些发呆时,司马璇儿才道了一句。

“哦。”刘愈将她放下,门口的吕楚儿往内看了一眼,马上将头缩了回去。刘愈知道那是个小八婆,说不定回去就跟“她家将军”告密去了。

“亍兰小姐今日心态不佳,实在不宜排演这等危险的舞蹈。”刘愈提醒道,“司马小姐是否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一个人承受,不如两个人分享,这样悲伤或许会减半。”

这是刘愈首次称呼她“司马小姐”,亍兰只是她的艺名,称呼她亍兰,那代表着只当她是舞女,而称呼“司马小姐”,那意味着刘愈当她是朋友。勉强收摄了心神的司马璇儿看了刘愈一眼,神色间又有些像是在神游天外。

“小女子生性不喜与人应酬,每每献艺,连主家的一杯酒都不肯敬,因而少有人再请小女子去表演。而舍弟妹实在众多,母亲和姨娘们便商议,准备将小女子嫁与人妇,不再以色艺为生。将来弟妹的学业也有着落。”司马璇儿带着几分悲伤说道。

刘愈体会了一下她的心境,怪不得在这阴雨连绵下她会对着花圃流泪,原来是对自身身世的感怀。

“那司马小姐是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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