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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依然緊張地咬著指甲,一遍遍撥著熟悉的號碼。
電話被一次次按掉,最後竟然直接關了機。
可惡,薄嚴城和溫晚梔那賤人,到底在幹什麼!
溫晚梔還沒來得及掛斷小文的電話,薄嚴城就把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男人轉過身,伸了伸手,又利落地解開安全帶,這才把身子往副駕湊過去。
溫晚梔心裡一緊張,匆忙往一邊躲:「薄總,你——」
薄嚴城給了她一個帶著冷意的眼神,溫晚梔垂眸閉上了嘴。
溫熱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按上了額頭。
薄嚴城眉頭擰成一團:「這麼燙?溫晚梔,你不要命了?」
也沒那麼嚴重吧……
溫晚梔下意識抬手,自己摸了摸額頭,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薄嚴城按住溫晚梔,一手摸了摸她的後頸,一手的冷汗。
溫晚梔身子一顫,心臟劇烈地跳了幾下,背上泛起久違的酥麻,只得羞憤開口:「我沒事,你坐回去。」
薄嚴城太陽穴上的血管微微跳動著,有些頭痛,捏了捏眉心,發動汽車重新上路。
溫晚梔摸了摸包里,確實沒帶退燒藥,手邊的熱牛奶也早就喝完了,這時候喉嚨里開始冒煙。
抬頭才發現,薄嚴城早就改了路線。
「你這是去哪?我說了我沒事!」
溫晚梔像只發怒的兔子,有些急了,但沒什麼威懾力,尤其是嗓音還開始發啞。
薄嚴城忍著頭痛,咬了咬牙,低聲喝止:「別吵,馬上去醫院。」
他心裡煩躁得很,有些情緒雜糅在一起,他難以描述。
但那種緊張和恐懼,他能體會得一清二楚。
這條疾馳去第一醫院的高架,和他記憶里的碎片逐漸重合。
薄嚴城油門越踩越快,像是要追上腦海里的一縷煙。
溫晚梔頭昏腦漲,也發現了薄嚴城的異常,穩住聲音安撫著:「薄嚴城,冷靜一下,慢一點!」
薄嚴城像是大夢初醒,減速下了高架,往第一醫院而去,胸腔起伏了幾下,才低聲開口:「我想起來了。」
溫晚梔心裡一震,他說什麼?
薄嚴城頭上有一層薄汗,面色也有些灰白,像是忍耐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聲音喑啞隱忍。
「上次我也是這樣,開著車急匆匆趕來第一醫院……」
溫晚梔心被箍緊。
曾經薄嚴城匆匆趕來第一醫院太多次了,可應該……沒有一次是為了她吧。
薄嚴城停下車等著紅燈,人也趁機平復著翻湧的情緒。
「……那是你告訴我,你要流產,叫我去簽字。」
溫晚梔眼眶發酸,心裡漲滿了酸澀的情緒。
那時候她大出血,早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想著也許薄嚴城能來簽個字,還能見上一面,心裡竟還有些希冀。
可那時候的薄嚴城,正以家屬的身份,陪同向依然看心理醫生。
原來那時候,他百般糾結之後,也是這樣一路飆車來到的第一醫院嗎……
薄嚴城咬了咬牙,聲音卻輕得像是嘆息:「那時候,你是患了血癌吧。我竟以為……」
竟以為她是為了和那個葉家二少爺在一起,才設法拿掉了孩子。
回憶本身不帶重量,可隨之而來的歉疚和慚愧,就像是無底的冰窟一樣,讓薄嚴城喘不上氣來。
他簡直像個渾蛋。
如果有人這樣對待溫晚梔,他會把那人撕成碎片。
可那個渾蛋,偏偏就是過去的自己。
溫晚梔臉頰泛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燒的,總之氣息都有些不穩:「算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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