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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沒有拒絕薄嚴城的幫助,從善如流地脫下了帶著寒氣的大衣,有些疑惑。
「薄家老宅……不是被向依然清了個空?怎麼還會留下我的東西?」
薄嚴城把溫晚梔的羊絨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看到熟悉的標籤,嘴角上揚。
溫晚梔似乎也變了,不再是那個一碰就炸毛的貓咪。
也會順他的意,穿他買好的衣服了。
男人轉過身,挑挑眉,笑得有些高傲的意味:「具體來說,是我們的東西。」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輕柔躬身牽住了溫晚梔的手:「上去看看?樓梯在換地毯,小心腳下。」
溫晚梔掙了掙,卻被抓得更緊,只好跟上薄嚴城的腳步。
對開的厚重房門輕輕推開,溫晚梔走了進去,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整個林墅,從庭院到內裝,都是她喜歡的風格。
她現在似乎明白了,薄嚴城買下這棟林墅的用意。
薄嚴城把窗簾拉開,橙紅色的晚霞照進屋子。
二樓的主臥面積極大,寬敞明亮,法式的設計簡約而富有巧思,層次分明的布局把眾多功能區融為一體,細節不失奢華。
溫晚梔撫摸著質地上乘的家具和擺件,看到屋子一角擺著的紙箱。
她輕輕打開,看到第一件東西就笑了。
「這丑娃娃,居然沒被扔掉。」
溫晚梔捏著手裡的小綿羊玩偶,上面沾著不少灰塵,髒兮兮的,看著怪可憐。
薄嚴城一邊用小刀開其他的紙箱子,一邊抬頭看了一眼,也笑了。
「畢竟是第一次約會抓的玩偶,再髒也沒辦法扔掉。」
溫晚梔把小綿羊放在一邊,想著,也許向依然覺得這是什麼寵物玩具,才沒有被銷毀吧。
她伸手取出一個熟悉的釉光亮麗的紫胎花瓶,眼睛一亮。
「這是我們那年去景德鎮燒的!」
溫晚梔看向花瓶內膽,裡面還留著不少深深淺淺的水漬。
她眼裡的光又有些黯淡下來。
曾經的薄家老宅,庭院裡種滿了紫色的鳶尾花,她時常會取幾支盛放的,插在這個花瓶里。
可向依然來了之後,滿園的鳶尾就被鏟掉,換上了香味盛氣凌人的百合。
可不巧的是,她對百合過敏。那之後,她也幾乎再沒去過薄家老宅。
現在想想,薄遠那時候那麼溺愛向依然,而且不斷在薄嚴城和她之間挑撥離間,也算是有所預兆。
想到向依然,溫晚梔眼裡的光亮散去,換上了平日裡最常見的淡然神色。
「所以,你想聊什麼?」
薄嚴城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臉色嚴肅地嗯了一聲,繼續慢條斯理整理著手上的書本。
他手上必須要做些什麼事,才能緩解心裡的緊張感。
「你的那枚戒指,確實是早就打好的。你剛剛懷孕的時候,我想著,怎麼也要有一場婚禮,算是給你和外公一個正經的交代。」
薄嚴城神色黯淡地頓了頓。
無論是回憶起向依然,還是想到溫臣年,他心裡都不好受。
但想到那時候自己對待溫晚梔的方式,才叫他心痛到雙手發麻。
「的確,我們那時候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我誤以為是你陷害了向依然,讓她受了重傷。在薄遠的操縱下,我也以為是你母親殘害了我母親,更讓我們的關係搖搖欲墜。」
薄嚴城聲音輕得像是嘆息,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一聲,看向溫晚梔。
「可是晚梔,我那個時候才知道,極恨和極愛的感覺,是可以同時存在的。只不過,會把一個人的心撕扯成兩半。」
薄嚴城盯著溫晚梔,眼裡雜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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