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4/5页)

这些话语病颇多,说完了,她赤裸的感情也实在毫无掩饰的展现在无忌眼前。她却是落落大方无意掩沛,较之春若水的幽凄自忍,柔肠寸断,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典型。用情之先,她显然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内心不无矛盾,然而那一段痛苦时间,毕竟已为过去,今日再面对无忌时,她已能正面而视,特别是在证明春若水归汉王属实之后,她己斩钉截铁的对自己的感情作了正确的抉择。

除了一件事,能够使她改变这个选择。便是义母李无心那个已“死”了的儿子,再次复生,除此之外,她自感并无愧疚。这一次的邂逅,无疑已说明了她的决心,虽然如此她却未能克服一个更大的障碍,来自义母李无心处的强大障碍。

君无忌冷笑一声道:“你义母虽然取了李无心这个看似无情的名字,事实上恰好相反证明了也许她正是‘有心’之人,一个人岂能真的无心?只是她较别人不会滥用怜悯与同情而已。”

沈瑶仙点点头道:“你的话也许有理,但是却很难以此来说明我义母,你应该听过‘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吧,她老人家其实并非无心,而是那颗心早已经死了!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是很难再让他活过来的。”

接着她却莞尔一笑,一扫愁云道:“先别管这些事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愁也没用,一切听天由命吧。”说话之时,她的眼睛不由向外瞟了一瞟,笑容依旧地道:“这些讨厌的东西又来了,我们走吧!”

君无忌先她之前已经注意到了,就在二人对答之际,一行器械鲜明的兵弁,正自向这边走来,双方距离尚远,不过,已能感觉出他们的此行意图,正是直奔这里而来。

重创之余,君无忌实在不欲再多生事,二人对看一眼,随即站起离开。

“栖霞观”外,红叶如海。

就在这里,双方暂时作别。

分手离开时,正有一行雁影冉冉由空中移过,褐灰色翅翼在蔚蓝天空里闪烁出一片璀璨。景致可人,却有依依之情。

轻轻推开了这扇门,春若水静悄悄闪身室内。

一身紧身衣裳,特意在脸上扎了一方丝帕,仅露出一双眼睛,黯淡的灯光下,即使最亲近的故人,却也不能认出她是谁来。

高高的梁柱上,吊挂着衣衫碎片、形容憔悴的可怜人儿来自秦淮河畔胭脂画舫的“玉洁”姑娘,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王府侍卫轮番熬审、逼供,非要她招出那个驱使她前来行刺的幕后人物。天知道,何曾又有谁支使她来着?自忖着必死无疑,玉姑娘把心一横,干脆直话直说,却也无意攀扯他人。

姓李名霜,玉洁只是她的花笺小号,父亲李杰超,官前朝大名神勇所正千户,靖难之役,中了高煦毒计,生俘不降,为镇军心,高煦下令剥其衣,赤身受剐,卒克大名。李杰超妻妾三人,尽数处斩,长次二女发配教坊习歌为妓,不甘折磨,相继殉节,只幼女李霜命不该绝,逃得魔难,从‘无极派’一代宗师无极子习技,混身秦淮,誓报父母满门血仇,以致今日落网受擒……

供词到了高煦手里,却是一笑置之。

马管事辗转传下了王爷的话:“一派胡言,应以羁身胭脂楼与‘兵马指挥’徐野驴之勾结着手,详审是否听令太子,斗胆行刺为结案。”

干脆一句话,玉洁的行刺,是为徐野驴所密差,却辗转听令于太子高炽使然,玉姑娘死也不愿诬陷无辜,这便是受难的根本了。

春若水得讯来迟,内心无限歉疚。

她得了个消息,玉姑娘将定日处死,一二日之内,即要结案。时机紧迫,不容她稍缓须臾,今夜便自乔装来了。

像是一阵风,陡然地进得牢房,神鬼不知。

一双牢卒,其时皆已疲倦,前审己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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