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这样亲昵呼唤令剑潇蓦然想到那一次床第间的痴缠,脖颈都红了起来,萧戎歌情难自禁的俯首,薄唇难奈得轻噬着他的脖颈,他的耳坠,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上渴望已久的、如桃花春酒般的唇。

这么多年的渴慕竟然是这种滋味,比蜜更甜,比花更香,比酒更醉人。

他像从牢里放出的饿鬼般饥渴的辗转吮吸着,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腹中,又舍不得的细品慢尝,身子比吃了五石散还要灼烫,似乎皮囊是柴,骨骼是薪,血液是油,而剑潇就是点燃他一身火焰的星星之火。

他们的唇与舌就在灼灼火焰中激烈舞蹈。

剑潇不曾吻过,只觉肺里的气都被他吸去,身子一时瘫软无力跌靠在灶台上,碰落刀俎“砰”的一声落地,二人才从情迷中醒了过来,看着彼此幽亮如燃的眸子,心一时又漏跳了几拍。

这样对视终究是脸皮薄的人吃亏,剑潇禁不住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早已衣衫不整,而萧戎歌依然一丝不苟,羞得脚趾头都红了,又懊恼自己竟处于如此被动的地位,任由他为所欲为,自己一个男人怎可……

转身去收拾灶台,将衣衫整理好,定下心跳,冷下脸色。

萧戎歌将他一刹的懊恼看得清清楚楚,剑潇是个骄傲的人,可以在他手下效力,却决不允许自己将他压在身下的。就算没有刀俎落地,他也会推开自己。

而就算他不推开自己,自己就真的有勇气再与一个男人欢爱么?

那炼狱般的过往是他永生也解不开的蛊咒,他可以将剑潇的脸想像成女子去亲吻,却不能将他的身子想像成女人去爱抚。而剑潇也必不肯接受被女人一样的爱抚。

夜深人静的时候,剑潇听到有人施展轻功一跃上了茅屋顶上,心里一警接着听见那人竟躺在茅檐之上,便知是萧戎歌,躺于床上未动。

这一夜窗外无月亦无星,天色阴沉沉的,他上茅檐做什么呢?

这时房檐上却传来悠扬的曲调,非琴非筝,似萧似笛,全听不出是用何物奏出,却美如天籁,剑潇似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了房门,然后一跃上了茅檐。

萧戎歌坐在屋檐上,将衣襟松松敞着一任风吹过脊梁,他唇齿间含着一叶薄翠想必就是乐器。知剑潇来他并没有停下吹奏,只到一曲终了才唇舌一吐吐掉唇间薄翠,仰躺在屋檐上感叹,“每当我想看星星的时候,天总是阴着的,不想看的时候,天却是晴的。”

剑潇知不应该在此时打断他,却忍不住开口,“因为有星有月的时候,你从不会珍惜夜空,而当你珍惜时,星月却已不再眷顾你。——这世间没有什么,一直等待着你回头。”

萧戎歌笑了笑指着夜空的某处,习武之人夜视极佳,因而剑潇可以看到黑夜之下他手指之处是一座破落的茅草屋,“那里曾经住着一家三口,女儿比我年龄稍大。”

他眼神幽若沉吟,剑潇知道他要讲的怕是年少时最初最纯的情感,倾耳吟听。

于是他如孩子般淘气的笑了起来,“说来滑稽,我认识她的时候却是去她家里偷鸡蛋,鸡蛋没有偷到反而惊动了窝里的鸡,它咯咯就起来要啄我,她就出现了,赶走了老母鸡还将鸡蛋送给了我。”

“你定想不通萧振南那般人物我为何还去偷人家的鸡蛋吧?”他道出剑潇的疑惑。

“那时他不知为何受了伤,逃到这里被母亲救了,春风一度便有了我,后来便一走了之。”因而他提到父亲从来都只唤他的名字。

“本就是农家小户生活清苦,母亲未婚先孕遭尽了白眼,外祖父外祖母也恼母亲,对我却是肝儿肉儿的疼。”

剑潇想他的童年其实是很温馨的吧!就像自己的童年有师父一样。

“后来萧振南知道了我的存在,施舍了许多东西,家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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