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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队友的分析,他只要设套问出连环三问就行了,而且挑的都是法学院那边限于思维广度最不容易跳出坑的问题。
他也已经准备在冯见雄跳坑之后,立刻追问“那您如何解释这些xxx反例……”
谁知,冯见雄在他们觉得最不可能承认的角度,选择了直接承认当然,是一种经过二次解释和阐述的承认。
这就很难受了。
准备好的第二问根本用不上了啊。
“怎么办?要不就反过来让他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承认?貌似也只能这样赌一把了。他应该只是诈我们的,其实并不能做到‘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吧?”
嗯嗯啊啊了几秒钟后,不想失分更多的正方二辩仓促下了这个决断。
“既然对方辩友认为‘知识产权和版权稿酬’只是人类社会某一阶段的产物,那么请问:您认为它们具体应该存在于人类历史的哪些阶段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正方一辩刘瑾惠和四辩卢峰都是暗暗摇头,心说咱队最弱的一环,果然是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呐。
这种问法,纯粹就是在考察对方的知识面和思辨能力了,最多在对方前言不搭后语、无法自圆其说的情况下让对方丢个丑。
但问题是,即使冯见雄第二答的详细阐述无法和第一答的结论契合,这种问题也不能对法学院这边的核心论点造成任何攻击力了。
这样的打法,是很浪费宝贵的交叉提问机会的一场辩论赛,每一方只有两次、总计6个问题的交叉提问。
不过,与专业人士的紧张相比,吃瓜群众们的状态依然是不明所以的。
他们没有看得这么远,也不会管问答与核心论点之间的证明力关系。他们只知道貌似这个问题看上去问起来轻松,回答却很繁琐,稍有不慎就容易完蛋。
冯见雄自然连这些场面上的印象分都不想施舍给对方。
第26章 别试探哥的扯淡水平
“知识产权和版权收入只是人类社会和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这个论断是显而易见的在没有印刷术的时代,根据对古籍记载的考证,我们可以看到,无论中外的古人,都是没有给文章创作者‘版税’的习惯的。
一个两汉魏晋南北朝的文人,写了一本书,被别人抄录,只要借走就能抄。卖书的人也从来只考虑纸张笔墨和抄写的人工成本,不会考虑版税支出。同时期的欧洲神父或者中东阿hong传播经文、翻译运动,也是一样。
总的来说,是因为在那些时代,完成知识传播这项服务的全过程中,‘创作’并不是最稀缺的一环,把一本书变成一万本,复制的成本比创作高得多,所以创作成本被人忽略了。只有毕和古登堡之后,印刷术让复制成本大幅下降,以至于创作变成了知识传播过程中相对最稀缺的一环,人类的法律才发明出了‘著作权’和‘版税’这些概念,以促进创作。
未来,随着垃圾信息的爆炸、部分咨询的不值钱,乃至更可能是读者越来越自恋、越来越因为互联网的扁平化而不愿意看权威、甚至是读者和作者的混同。‘创作’这个环节完全有可能重新变得‘不再是知识从人脑到人脑的服务链’中最稀缺的一环,那么对创作的法律保护基础渐渐单薄,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马克思告诉我们,一个人的价值,和他能提供的使用价值‘几乎’没什么关系,主要和这个人的稀缺性或者说不可替代性有关系。”
冯见雄最后这段话很有鞭笞的力度,虽然他篡改了马克思的原话。
马克思只说不稀缺的物下贱,却没说不稀缺的人不值钱。
但冯见雄这么一改,却战斗力爆棚,很有大喷子的挑衅感。
加上是交叉提问环节,每一次交替发言的机会都很珍贵,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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