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子硬扎,后台厚实,那才是”身硬”。这些分局总镖头待人接物活络圆滑起来,那是比几十年老店的伙计都要胜上三分,却不想这苗岳却在这时这么直接冒然地公然挑衅,大多愕然,只有三五略知其中缘由之人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

时非我冷冷一笑,暗中掂掇:这苗岳显然也是听得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要抢了他位子,所以这般冒然挑斗,想当着这满镖局的头面人物出自己的丑了,自己若是败在他剑下,这出丑还在其次,只怕这”副总镖头”四个字也要蛋打鸡飞。却不说话,只拿眼看着程昆与司空平。

程昆嘴刚要动,司空平已道:”好,苗兄弟好气概!咱们习武之人,又是刀头上舔血讨吃,就是要有这种功夫上求精进的志气。还有顾镖头瞿镖头将时兄弟功夫赞上了天,这么多兄弟都未见过,咱若是就这么奖了时兄弟,只怕有人不服,就请时兄弟与苗兄弟过上几招,给大伙见识一下。还有,两位手下容情,点到为止,不得误伤了自家兄弟!”

司空平这话一说,满厅人众俱是一振,苗岳的功夫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时非我忽然冒出来,闻说也是不弱,眼见二虎相争,必有一场好戏可看。

时非我一扫眼司空平那阴阴沉沉的面容,心中一个格登,不知这江湖中有名的狠辣精明主儿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不能犹豫,朗声道:”但凭司空局主吩咐。”拔剑下场,走到苗岳身前五尺之地停下,道:”苗兄,请。”

秋寒江南(四)

苗岳长剑轻轻一挑,斜斜指向时非我肩头,道一声:”有僭了!”,半途中微微一晃,一把剑晃出七八个剑尖来,指向时非我七八处要穴,正是泰山剑法中一招”沓与云齐”,虚虚实实,暗合山峦云雾隐隐现现,遮掩难辩,藏着杀招。

时非我识得厉害,不敢招架,退后两步,略避其锋,身子微蹲,还了一招,刺向苗岳下盘,苗岳却不架不挡,只管上前又是一剑直刺,罩住时非我胸前脸上,时非我一招尚未使足,只得收剑再闪,苗一岳快剑如风,一招尚未使完,一剑又已刺来,时非我闪避不叠,哪里还有反击之力!

满厅之人人俱是武功高明之辈,眼见得苗岳快剑如风倒也罢了,更难得出招刺剑,一招一式俱是清清楚楚,进退趋避举止从容,显见更有余力,果然苗岳见这一轮快攻奈何不了对手,手下一紧,出剑竟又快了几分,众人刚才还看得清他的剑招,这时却只见得他的剑影,如花雨,如闪电,一篷接着一篷,一亮接着一亮,围在时非我身边,众人俱已各自叹服了,哪知苗岳一快之后,还有更快,到得后来,只怕使得风发了,连人影也瞧不清了,只见一团光影围着两团人影缠在一起,这情形恍如沿那五里关、回心石、千尺幢登华山的景象,一路行来悬崖峭壁已是令人心惊胆寒,那老君犁沟更是险要,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深邃莫测的幽壑,才战战兢兢在牵挽着铁索过了,等到那三面临空上凸下凹三面临空的鹞子翻身,心中已是叹服到了极处,华山这险如此,实可冠绝天下了;好不容易上到北峰,抬头一见苍龙岭仿佛一条细线伸入天际,令人万念俱灰;强打精神再上时,那擦耳崖、上天梯又已令人惊颤了一回;等到晃悠悠寒抖抖地上了苍龙岭,还有金锁关,”过了金锁关,又是一重天”,再过天门,上到东峰,这时方可微吐一口气,却还有南峰那华山最险的长空栈道等着。这二人斗剑也是如此,愈斗愈快,愈斗愈险,快上加快,险上更险,斗到极处,苗岳一柄长剑便若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地压向时非我,总不见完,而这巨浪不绝,那时非我显然也抵敌得住,众人目眩神迷,不知道场中局势到底谁优谁劣,谁胜谁负,满厅中静寂空廖,只听得剑气纵横,簌簌破空之风,四周排窗都在瑟瑟抖动,凭空给厅中增添了几分惊悸恐怖气氛,正痴迷间,忽然一声脆响,两条人影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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