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4页)
责骂声,话声听说极其难听。可左筝半句话都没有在自己跟前提过。生产那日,鸳儿那个不长脑的居然收了左家不知哪房的好处递了话进来给左筝,说是左家有人求见。来的是三房的叔婶两个,进来先是讨好,求所不得后立时翻了脸。左筝本便快到了日子,一气之下便动了胎气。
再然后……哪家女儿生产,娘家人不是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来帮衬,可左家竟然连半个人都没有来。可见是真恼了左筝了!
那时,王勤才突然完全明白了世勋转给自己听的那句娘说的话:‘世雅不给你嫂子断了后路,左筝能心甘情愿的呆在定南侯府,一心一意向着婆家?太子势弱,一旦中间出了差错,王家就是塌天大祸。你看看别人家,哪家不是媳妇怀了身子,婆婆往屋里放人的?你娘我不用媳妇动手,就把你哥的通房全打发了,从不管他们屋里的事,是为什么?不这样,你嫂子能对娘这么孝顺?那是别人家养大的姑娘,凭什么甘心情愿的伺候婆婆?你对人家好,媳妇才尊重你这个婆婆!男人靠不住,婆婆和小姑给撑腰,媳妇才会胳膊肘往里拐!’
左筝的胳膊肘彻彻底底的拐向了定南侯府,咬紧牙关,宁可挨着娘家人的数落冷落,也不肯给太子添一点的麻烦,为定南侯府惹祸。
这样的忠诚,原因竟然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夫君,而是疼她如女的婆婆和给她撑腰的小姑。
“世雅,说句不中听的,太子并不是你的亲哥哥。”连隔了一层肚皮的都不算,隔了千山万水。
“那又如何?血脉有时候其实是最不靠谱的。”尤其在皇室,亲兄弟比仇人还仇。
“那你也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把千山万涧的眼神都招到自己身上,留出足够的时间给太子整理地盘、储备战力。
岑染笑了,从花几上摘了一朵垂丝海堂别在了鬓上,笑生妩媚:“表哥只看到我为哥哥费力,难道就没有看到哥哥为我费的力气?”见王勤脸色果然一变后,岑染抽出帕子净了手,将丝绢玩在掌指间如同蝶戏:“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这码子所谓的买卖,世雅觉得赚得很,值得很。相信太子哥也一样。所以不管我们为对方做什么,受什么样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雨前
“听说定南侯世子近几日,天天往侧院里走动嗯!”
借月如今已经有些习惯这位新主子的习性了,坐在榻边,拿银签扎着樱桃果子一颗一颗的往沈世雅嘴里送。而榻上这位才十四岁的小主子,还是位女主子,居然自打进门后就大咧咧地躺在榻上,随人服侍,半点羞涩也找不到。借月心笑,这位太子养妹实是个妙人。
正事办完了,可天色还算早,岑染不想那么早回东宫。最近太子哥的脸色黑得厉害,自己过去都得不上什么好脸色,不知在犯什么脾气。沉香婉转建议自己少在太子面前出没,过了这阵子再说。听及此话,岑染心中无恨感慨:哥哥长大了!
噗!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过仔细想想,岑染真的觉得很迷惑:“借月,你说男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看这话题挑的?借月嘟起红唇颇是委屈的埋怨:“小姐,您这样说不是刺借月的心吗?借月可不是个真男人。”小倌馆的男人哪怕某些地方没有事,也不是真男人。
岑染一楞,好象是有些伤人,可是……上下瞧瞧坐在榻边的这位美得阴阳不分的美男,婉然一笑:“可借月的心比许多男儿都坦率。”
那一瞬的感觉,哪怕事过二十年,借月依然记得清晰无比。
家道败落沦入倌馆,多少罪不管是不是人该受的,皆受过了。咬牙熬过最不堪的岁月,换来‘主上’的器重,却也仍然是个贱人罢了。埋头干活,却不能仰脸看人,心里留下的一丝期许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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