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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走在上面死了的人

阿尔贝特开始高烧 我倒不至于 但隐隐感觉有些疼痛 还 可能有些虱子在石膏绷带下痒得我浑身不自在 又不容易搔到

我们连续几天都躺着睡觉 野外风景快速地从车窗上闪过 我们在第三天的晚上到了赫伯斯塔尔 护士说阿尔贝特高烧不 退 下一站要抬下去 还有多远的行程 我问

到科隆

阿尔贝特 你等着 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说

等听到护士又巡视过来 我憋住气 脸涨得通红 她见了停 下来问 是不是有些疼啦

嗯 我呻吟着 突然就疼起来了

她递给我一支体温计 便看别的病人去了 但我早已从克托 那里学到了许多奇方异招 这种军用体温计 不适应那些经验丰 富的老兵 只要里面水银柱子升上去 就会在真空管里保持住

再不下落

我向下斜着把温度计挟在胳膊下 然后不停地用手指弹击 它 渐渐地它便升到三十七度九 再当我用一根火柴非常小心地 加热一点它便升成了三十八度七

我喘着粗气 呼吸紧张 眼睛死呆呆地盯着她 无奈地眨动 着 有气无力地说 我实在不行了

于是我的名字也被她写到一张字条上 当我的石膏绷带被 再拆开时 我便踏实了许多 若非特殊情况那是不允许的

我俩被一起抬下了火车

一所天主教会的医院接纳了我们 还把我们分到同一病房 我们也暗自庆幸自己所在的这所医院是有名的具有良好治疗素 质和可口饭菜的综合医疗机构 我们列车上的病人把这里挤得 满满地的 有些重病患者也先后被带入 由于医生人手不够 我 们今天并有被检查 常常有橡皮轮平板车来来回回地在走廊里 推着一个个平展展躺下来的躯体匆匆地经过

我们几乎整夜都被乱糟糟的声响吵得没有睡好 天快亮了 我才稍微迷糊了一会儿 早晨大亮了 我才睁开眼睛 有个已经 来 了两三天的病号对我们说 走廊里每天 早 晨 都 有 护 士 做 祷 告 并把我们病房门都打开 以便使所有人都能得到保佑

但这种良好的祝福反而使我们浑身都觉得酸疼 我们都在熟睡 她们却愚昧地干这些事 我说

正因为那些伤病较轻的人都在这里 才选中在这儿作祷告

我气急了 看着阿尔贝特不停地呻吟忍不住喊道 你们能

不能让我们清静一会儿

大概过了一分钟 那个穿着像咖啡壶一样的黑白相间的护 士进来了 护士小姐 您可以帮我们带上门吗 有人问

我们要把开门为大家做祈祷呢 她回答

那还让不让我们再睡觉了

睡觉能和祈祷相比吗 她友善地瞪大眼微笑着说 反正 都七点钟了

那边阿尔 贝 特 呻 吟 声 又 开 始 了 我 愤 怒 地 吼 道 快 关 上

她吓得不知所措了 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我们做祈

祷也是为了你们呀

还不是那样 你先关上门

她没有关门转身出去了 外边此起彼伏的祷告仍然在继续 我不由地怒火中烧 便冲外面喊道 要是我数三下之内 你们还 吵吵 我就往外扔东西了

我也不客气 又一个人也随后大声说

我数完五以后 毫不犹豫抓起一个瓶子照准门口扔了出去 摔得一片粉碎 那些护士涌进来纷纷指责我们

关上门 我们齐声吆喝着说

那些人离去了 先头那个矮个护士说了一声 外教徒 便带 上门最后一个走了 我们终于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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