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1/5页)

的那一面上,一只插翅猛虎依稀可见。

见此情景,尚可喜原本已经镇定自若的脸上也再度变色。

再说明军营地东面,张应祥在听到东南方向的炮声之后,还未来得及反应,北面、西面的炮声、喊杀声又是接二连三地传来。

面对着前后均有伏兵的险境,张应祥顾不上张勇、沈志祥部的安危,也等不及尚可喜的回信,在给大营北面的那千余人马送去了撤退命令之后,便赶紧率部沿来路向西撤去。还没走上几步,又听到北面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支连旗号也未打的骑军随即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张应祥见了,心头一松,朝左右吩咐道:“吴参将撤回来了便好。让他赶紧过来回合!”

吴参将便是张应祥先前派去北面负责堵截明军溃兵的那员姓吴的部将,为人机敏且颇为勇武。此时能带着人马及时赶回,也算了却了张应祥的一桩心事。

张应祥的亲兵很快赶了过去传令。那支骑军走得近了,也随即重新竖起了旗号。

不料这重新竖起的旗号却是让清军始料未及,竟是清一色的红旗。

“贼军的旗号!是贼军!”清军后队中顿时一片慌乱。

那支突如其来的明军骑兵当中,一员矮壮墩实的明将在马上哈哈大笑:“张军门可是在等吴参将?不知这个是不是?”

说完让人将两物扔了过来。有眼尖的清军看见,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一面将旗。

张应祥得知,先是一惊,随即大怒:“贼将何人?胆敢如此猖狂?”

那员明将收住笑:“爷爷乃湖广镇陈友龙,人送外号五阎王!张军门的人头想必顶着也挺沉,不如一并留下如何?”说完挥军便杀。

清军猝不及防之间哪里挡得住。只几个回合,后阵便被冲散。那边,“生擒张应祥”的呼声不绝于耳。

张应祥又惊又怒,可身处险地却又不敢继续接战,只得率部拼命地往西边退去,以求尽快与尚可喜会合。陈友龙冲杀了一阵,见状大笑起来,也不紧追,只是率部不急不徐地尾随其后。

当张应祥赶到与尚可喜会合之时。战况对清军而言已是越来越危急。回城之路被牢牢地堵住,攻了许久都打不开,侧翼却在遭受着明军的轮番攻击,伤亡不断攀升。

“智顺王。现在前有堵截,侧翼有伏兵,后面还有一支贼军在虎视眈眈。该怎么办?”嘈杂的喊杀声中。张应祥来到尚可喜身边,大声地问道。

尚可喜也不答话。骑在马上阴着脸看着远处,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到了此时。他已能确定,之前的一切,包括所谓的岳州之变,都不过是庞岳设下的圈套罢了。虽然还不知道庞岳究竟用了哪些障眼法,他尚可喜都已跳入了陷阱中。明军缺粮?看他们现在进攻的势头,可有半点缺粮多日的样子?

此时,尚可喜心中已没有了悔恨恼怒,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了深深的悲哀。算起来,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上了这么个大当。究其原因,他觉得不过四个字,鬼迷心窍。没错,自己就是太鬼迷心窍了,太贪得无厌,才落得这么个结果。既是如此,又能怪得了谁呢?

“智顺王?”见尚可喜脸上平静得可怕,张应祥又试探着问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尚可喜叹了口气,淡淡地道,“等前方的道路打通,我军便能回城了。”

“那是否需要末将做些什么?”

尚可喜看也不看他:“张军门能率军赶回,已实属不易,先歇一会吧。到时候若孙军门还无战果,再劳烦张军门出力。”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

“智顺王言重,末将惶恐。”张应祥赶紧道,“不如智顺王先从水路回城?此地往南便可直接上荆州水师的船,贼军水师孱弱,定不敢追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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