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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萧源不问自答:“我乃是要演一出戏,姐姐且再借些胭脂水粉与我。”

朱沅不喜这些,只是含素等人仍替她备着,倒是正好得用,便全数包了给萧源。

萧源得了,塞入怀中,清咳了两声:“姐姐不问演何戏?”

朱沅便横了他一眼:“这戏不是演与我看,却有意现到我面前,当是与我有关,与我有关,便是与婚事有关。想来是你家中有阻碍,怎的这种糟心事还要拿来与我添堵?”

萧源一时惊讶,又一时欢喜:“姐姐果然聪明绝顶。”

语气十二万分的真诚,倒听得朱沅有些不自在——朱沅自觉自身并不可说有多聪慧,不过是那些年逼着自己长了些心眼,重活一世,到底老道许多。

因此朱沅哼了一声,萧源拉着她的手:“一切有我,姐姐且等我便是。”

朱沅嘴上说不在意,也起了些好奇之心,琢磨明日使雀环往萧家打听一二。

这厢萧见行正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今日使了不少人出去打探,均未寻着萧源,此时已然宵禁,却不知这孽障在何处荒唐。

正在忧心,就听门人来报:“大少爷回来了,正往上房来。”

萧见行哼了一声:“来得正好!”

说话间就听得远远的一团热闹逼近,姚氏莫名其妙的从内室出来:“这是何动静?”

萧见行也是不解。

就见萧源喝了一声:“爹!”

一群人七嘴八舌道:“大少爷且站稳些。”

说话间就见两个婆子架着萧源踉踉跄跄的迈进屋来,一股酒气随着帘子一掀,直冲人鼻端。

萧见行定睛一看,就见萧源衣衫不整,下襟一团可疑的湿迹,眼神迷离,脸上却是红的红,粉的粉,好不热闹,细看之下,萧见行不由抽了口气,这竟是一脸的脂粉。

萧见行气得哆嗦:“你,你,你这是……”

姚氏心中也是大惊,又怕萧见行气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前扶住萧见行:“老爷,且等源哥儿醒了酒再问不迟。”她不耐烦上前同萧源说话,便冲身边婢女使了个眼色。

瑞春便上前了两步,硬着头皮对萧源道:“少爷且先回房歇歇,婢子这就去令厨房做碗醒酒汤来……”一边说,一边看着萧源的眼,就见萧源朝她眨了眨左眼,她边忙将脸向左一偏,只觉脸上一阵风刮过。瑞春蹬蹬往后连退了数步,一下伏倒在左边的炕上,将个炕桌撞出老远,上头一扇小插屏稀里哗啦的倒了下来。瑞春用浸了药的帕子捂着半边脸回头一看,就见萧源面有不满之色瞪着她,顿时福至心灵——对了,她被打,怎么能不叫唤?立即就嚎了起来:“啊啊啊啊——”

萧源都要捂脸了:这蠢女人,要不要这般夸张?一巴掌能将你扇出三米?事后还嚷什么?还不如昏过去呢!猪也要看穿了!

事实上,猪看穿了,萧见行和姚氏却没看穿,他们只看到萧源满身酒气,突然发疯,暴起一掌将个婢女扇飞了,扇得这婢女一时都哑了声,回了神才知道嚷疼。

第95章

姚氏送了信;借了缘由请了嫂子卢氏来家说话。

卢氏正记挂此事,听了信就颇有些心神不定,匆匆将家中事务交待了几个心腹婆子,也不张扬,只让几个家仆陪着;一径儿往萧家来了。

姚氏一路迎到了二门口,见了面;一把攥住她嫂子的手就往里走。

卢氏瞧她形容憔悴;笑容勉强;不觉心中一紧;只不好就在路上问起,待进了屋,见姚氏摒退了从人;这才连忙发问:“姑奶奶急着让我过来,倒是何事?莫是臻姐儿闹出事来?”

姚氏这憔悴,正是昨夜心焦不得入眠所致。

此时不由对卢氏道:“嫂子心中记挂之事,是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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