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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眼不见为净。

南门外的主力,赖汉英都托付给了红十一军军长陈得才,自己则来到清净的北门外。

军事家的生活,有时候很是要依靠“运气”。譬如说,一支英雄的部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耗去了大量的时间,却在一座城池面前不得不停止他们的脚步而望城兴叹。在这个时候,另外一支部队却由于天时、地利、人和,不经意间竟把一座别人啃了多日不能下咽的硬骨头唾手而得,由此当然会引来一个个不想要都不行的光环。于是,就连这支部队的最普通士兵们也总会骄傲地说,“跟着××走,要啥啥就有。”

赖汉英就是个福将。当然,他也有走麦城的时候,当年西征攻取南昌,由于一时的骄傲竟然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南昌不克,也有了他心里一个永远难以抹平的军事生涯的污迹。可今非昔比了,自从安王、宁王殿下现身天朝,赖汉英就觉得自己是福气东升。南昌不克,他却执行了安王殿下设下的反间计,以极小的代价不仅拿下了皖北要冲庐州,还为天朝赢得了一个难得的好官胡元炜。

他在战争中学到了如何运用脑子的战争。在那以后,联结捻子,推行土地改革、巩固、发展安徽,绩效样样不俗,也使得他在具有与他同样资历的人群当中名声大震,并脱颖而出。尽管曾经也一度遭受到北王韦昌辉的打击和压制,尽管他还是天王的亲属,但他却始终在安王殿下的心中保留着一定的分量,无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会承认一点,那就是赖汉英是安王的嫡系。

其实,什么嫡系不嫡系的,林海丰只是喜欢用脑子想事情的人,喜欢脚踏实地有所作为的人。

骑兵师一团的“步骑兵”们在跃跃欲试,他们早已做好了强行攻城的准备。

第一队是一个整连的投掷兵,人手一个装满手榴弹的土篮子,任何一个人都有绝对的把握,隔着护城濠也能将手里的铁疙瘩丢上几丈高的城头。

第二队是工兵,说是工兵,不过就是抬着长长的梯子,准备在掷弹兵的掩护下,迅速搭上护城濠的“筑桥兵”。

第三队是一个排的爆破手,在他们的腋下,总共夹着三十个巨大的炸药包。目标很明确,城门。

再后面是成营的弓弩手。

再后面,就是不停地已经开始昂首嘶鸣,前蹄蹬踏着黄土地,恨不能即刻就扬开四蹄,蹿进城门了事的铁骑。

刘昌林一直手里托着怀表,不时地低头在看。

“什么时候了?”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赖汉英,终于开口问了这一句。从南城外执行对任武的剐刑开始,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后,这里的攻击将同所有的地方一样,正式发起。

“还差最后五分钟。”刘昌林笑着看看赖参谋长,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这么掐着点儿的,是不是多少有些多余了?

赖汉英也笑了,嘴朝着前面努了努。

刘昌林精神随之一振,手高高的一举。

在他们身后二十步处,十几个号兵的军号对上了嘴。只要师长的手向下一劈,嘹亮的冲锋号就将撕开天空,成千上万双无敌的脚,将踏平眼前这个藏污纳垢、令所有天军将士憎恶的反动堡垒。

………【第三四八章最后的选择(四)】………

轰……

北门外的护城濠在一声闷响中,升腾起弥漫的黄尘。那是原本高高悬起的吊桥,自由地摔在了护城濠上。

城头,那面一直在楼阁之上有气无力地摇曳着的蓝底白沿儿卫教军大旗,此时忽然像一片破布,顺着城墙被丢了下来。

嘎嘎嘎……

沉重的两扇紧闭着的朱漆大木门,在一阵呻吟中豁然开启。

赖汉英正要放下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幅这样的场面。他清楚看到,随着开启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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