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就从这么一点钱,我能‘揩’到油水就不错了!”她的确是费尽心思,榨菜里的粗纤维会不时地卡在喉管里,让我面红脖子粗地咳上半天,猪肉又硬又涩,我一口好牙却难以嚼得动它。
吃了半年这样的饭,我存了一千多块钱,随后我在一家电脑培训中心报了名。
在培训中心,我第一次见识了“盲打”,输入方式是五笔字型。我亲眼看见一位其貌不扬的女孩以每分钟一百二十字的速度精确无误地将一篇文章输入电脑,我为之叹服,同时我了解到:女孩在一家打字行担任打字员的工作,月收入在三千元以上。这使我的心中燃起了一团希望之火!整个培训过程中,我都是怀着这种兴奋的心情学习的。第一次上课,我被教室里的摆设给吸引住了。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新奇,一台台排列整齐的电脑,雪白的键盘,天蓝色的窗帘,擦得锃亮的瓷砖地板,就连进培训室之前要更换的拖鞋也令我那么地喜欢。
在每天课程结束后,我把被学员们丢得到处都是的拖鞋整理好。这是我做了一年勤杂工养成的习惯,却无意间得到了培训中心崔老师的好感。崔老师十分喜欢我,常给我开小灶,这样一来,我的学习进度比其他的学员要快。
在这个培训中心里,我不仅学到了电脑知识,而且还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一个叫小洋的女孩,比我大几岁,长着一双顾盼生辉的单凤眼,女人味十足。她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有些内向,但和我很谈得来。几次倾谈过后,我发现她是一个是非分明,为人正直的人,于是我们很快便打得火热,亲密到了以姐妹相称的程度。
我和小洋都是孤身一人闯到深圳的“外来妹”,成为朋友后,大有“同病相怜”“相见恨晚”的感叹,所以,在那段日子里,我们互相鼓励,彼此依存。
两个天真幼稚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会发生很多快乐的事情,就连一起吃一份牛肉炒河粉也能吃得嘻嘻哈哈的,对面的一对情侣被我们笑得拂袖而去,以为我们是在笑他们,其实我们只是在争着吃盘子里最后一条粉,闲暇时间里,我和小洋商量着做生意,每人投资了100元从东门小商品批发市场里弄来一些小饰品到处兜售。我的一个朋友笑话我们,他说,这玩艺儿到处都是,你们的要价又比别处高,傻子才买呢。也有好心人为我们指点迷津,说这东西最好是弄回你们家乡去卖,说不定还能回个本。我们又聚在一起商量,掰着指头算了算,回家的路费也要花去二百多元呢,加之彼此都有工作,根本分身乏术,只得作罢。
我们到处想办法推销饰品,最后一件也没有卖出去,但我们没有浪费,煞费苦心地把这些饰品使用在自己身上,两个拥有苹果般新鲜脸色的青春少女,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反而把自己打扮成了大观园里的刘姥姥。
不过,也不算是全军覆没,那一年的春节,我带了一部分没开封的饰品回家,准备当礼物送给亲戚朋友,谁料一个老同学来我家玩,瞅见这批首饰居然爱不释手,问我:“咏梅,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啊?”
为理想而出走(3)
我那时也不知是何心态,随口就答道:“哦,我们公司就是做这个的,我拿回来探探销路。”
我那可爱的同学信以为真,忙挑了几件中意的拿在手里,问我:“卖吗?”
我迟疑地回答她:“卖吧。”
她马上询问价格,我也没有再不好意思,张口就来:“八十!”
她大方地点钱给我,我做了我今生的第一笔生意。钱赚到了,我却不愿意再见她,同学聚会时总打听她在不在,若她在,我就会找诸多的借口推辞。过了一段时间,我回到深圳,念念不忘这件事情,坐立不安,心里总觉得欠了她什么,总想找个机会补偿一下。
2004年我听说她要结婚,忙不迭地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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