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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置好,还要咱们三个人保护小遥,以避开可能再发生的憾事。”闻人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就不懂他为什么要你来寻宝,这其中的谜,得由你自个儿去解,我帮不了你。但若你执意要找,闻人府任你自由来去,绝不拦阻。”
慕容决闻言,笑得苦涩又冷凉。
还寻什么宝呢?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执意要找琉璃纸,可找着了又如何?
娘的遗物再如何价值连城,岂比得过富可敌国的慕容府产业?说到底,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痛恨爹对娘的冷落,甚至只是为了琉璃纸,当年才会决定迎娶娘,可迎娶入门后却不曾对娘嘘寒问暖过,放任她在院落里孤独死去。
他恨的人是爹,寻宝定为了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何以让爹付出这么大的心力,而小遥的娘早已过往,如今他要找谁要答案?
教他搁在心头的人事物,如今全都不在了,他还要执着什么?
搁在心底二十几年的执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可言?就连他也不懂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了。
执着到底,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空虚,而能填补深不见底的空虚的人,就唯有小遥了,可他却是间接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之子。
天!这到底是怎样的纠葛,才谱出这样的缘?
住后,他要怎么面对小遥?
她,会恨他吗?
第十章
藏宝阁
慕容决坐在桃木太师椅上,抬眼睇着堆满至屋顶的花架,上头稀疏摆了各武古玩,一旁还收藏了几卷字画书帖,而平视探去,正前方的回转架上,搁了几只木合I。
他动也不想动,只是难得消沉地坐在一旁不语。
也许琉璃纸就搁在眼前某一只木盒里,但他却意兴阑珊得没半点兴头一探究竟。
寻宝的最后期限迫在眉睫,他却压根不担心,只因他已毫不在意了,不管其他兄弟是否都找着宝了,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他的心思混乱下已,尽管已过数日,却依旧找不到出口,只知道,只要一闭上眼,小遥的身影便会立即出现在他眼前。
想见她,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颜面见她,不想见她,可心头却因此而微微发疼。
潇洒如他,何时会教这种儿女私情给绊住手脚了?可如今他像极了深陷泥淖、有机会抽脚,却又甘于沉沦的废人。
支手托腮,冷眼睇着一屋子的宝物,他竟没有半点悸动,只是满心的烦躁。
“容决?”
细柔带着微哑的嗓音自背后传来,坐在椅子上的回拔身影微颤了下,却不敢回头。
“呃,不对,应该叫你慕容决才对。”话落,她径自淡噙着笑,大剌剌地走到他面前,身上传来清脆的金玉敲击声。“喂!你为何多日都未来见我?”
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乍见掩在长裙底下的一双高底鞋,蓦然抬眼,心头狠狠一窒,他几乎是屏息地欣赏着恢复女儿身的她。
一头檀木长发绾成茴香髻,髻上有翠玉步摇、金钿银簪;上穿香色潞绸对领袄儿,白绫竖领,搭着一件漆纱珠翠缀边的比甲,不着一尺宽海花潮云羊皮挑线长裙,她美得教人屏气凝神,赏心悦目得教人舍不得转开眼。
“别这样瞧我,我很羞的。”她小小声地抗议。“是不是我穿这样很怪?”
真是的,大娘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天天拿她当玩具玩,这些天不断地在她身上换衣衫,还老是玩她的头发,说什么是要装扮她给慕容决瞧,可她在房里等了他好多天,却始终不见他来,于是她只好自己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不发一语地盯着她。
这是怎么着?她瞧见他眸底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当然,亲眼目睹他对她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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