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5页)
了。
当初苍苍虽然以侍女的身份进来,但墨珩并未把她当做下人,住屋的方位朝向乃至规格布置。都是客房的规制,她旁边的屋子当然也就是客房,一直空着。给未名住其实挺合适。
找不出半个不同意的理由,苍苍索性不去理会他们,安安静静地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天迅速暗下来。墨松并未失信,派人送来了据说可以证明慕容氏是被陷害的资料,苍苍一拿到手就忘记了所有不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
随着翻阅,她发现这些资料多是一些当时涉案人员的回忆录,一些小得可以叫人忽视的线索。甚至还有个人猜想,拿到公堂上它实际很难被律法承认,但她却越看越惊心。因为种种迹象串联起来。都指向一个人,一个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苍苍放下资料,怔怔地坐了好一会儿,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桌上的灯火被她吹得摇摇晃晃。但很快又顽强地稳定下来,光线曳曳。照亮她的脸。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她站起来走了个来回,蓦地定住,喃喃道,“那往后的敌人,往后的目标,都只有一个了,一个。”她双眸里闪现坚定而锐利的光芒,又看看桌上摊开的纸张,自嘲地摇了摇头,“上一世我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冤案,这么明显的罪魁祸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夜风吹到脸上。今夜没有雨,风温旭了很多,将苍苍繁杂的心绪一点一点梳理清透。她望着院里,廊灯照出一株株新叶满枝头的树木,它们在风里婆娑摆动,发出沙沙的幽响,既像在起舞又像在歌唱。
草木亦有情,亦可有朝朝暮暮,享受这天地风韵,可是那些已经闭上的眼睛却永远不能了。她细瘦的手指攀紧窗台,暗暗在心里道:“母亲,你们看着,所有的栽脏耻辱我都会一一洗清,那个人踏着你们的血肉才坐到那个位置上,但他风光不了多久了,种恶得恶血债血偿,上天不惩罚他就由我来!虽然现在证据还太少,我的力量也太弱,但墨松不敢做的事我敢,无论多难多不可能,我也不会放弃!我发誓。”
她定了定神,看向隔壁房间,犹豫了片刻,绕出房门走过去,可准备敲门的手停滞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桑瓜,桌子别那么摆,要靠窗,转过来,对,对就是这样。”
“师兄,床褥要不要抽掉一层?唉,这长安侯府比三皇子府还要讲究,东西准备得妥妥的,害我们还要移来改去,这次别又只住一阵子。”
“要我说住得越短越好,刚才那接风宴上麻叶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里规矩多,几个千金小姐还总盯着师兄瞧,真让人不舒服……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殷据知道我们到这儿来了会不会暴跳如雷?就该让他急,居然敢摆我们一道……”
苍苍垂下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根底又无法掌控的人,他们不为难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什么?与虎谋皮吗?她摇摇头转身找连姨去了。
四月的天空总算明媚起来,阳光越来越有力,人们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单薄。清晨,苍苍一袭白底橙边的罗缎长裙,在门口等墨珩。
“还要你送我过去,真是麻烦了。”她对走出来的墨珩道。
“别跟我客气,太见外了。”墨珩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眼里流露出赞赏的意味,“苍苍你就是应该穿这样的裙子,以后都这么穿,不要再换回侍女服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穿了。苍苍心想,嘴上却只说:“走吧,一会儿去了郊外你还得折回来上学,别误了时辰。”
两人走到侧门,一转出去却都愣住了。
巷子里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等,马车夫和华仪轻仪也在,本来说好一会儿由成熟稳当点的华仪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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